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王庆宵怂恿的话让陈枫无言以对,单莹莹现在还不知道她心急如焚想想要救下的王爷爷转手就把她给卖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陈枫现在吃了封魂散,想要让陈枫人丁兴旺起来,这完全不可能。 微风拂过陈枫的脸颊,带动屡屡发梢,王庆宵一脸期待地看着陈枫,在他看来自己这边的要求这么低了,陈枫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么着也该答应试一试吧?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心动?”王庆宵说道。 “王掌柜,你未免太小看我陈枫了,如我这般正人君子,怎能辱没莹莹小姐的纯洁之身,此事你无须再提,我是不会答应的。”陈枫拒绝道。 王庆宵懵逼了,这天底下还有这样正直的年轻人?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陈枫是这样的人? “你确定?”王庆宵狐疑。 “确定,王掌柜,你不用再做无谓的劝说了,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去炼制丹药了。”陈枫说着转身向后院走去。 随着陈枫的转头,不远处拐角后的杨欣荷连忙小跑着往后院绕去,此时的她内心依旧充满了震惊和慌张。 王长老居然不惜让单莹莹舍弃名分也要撮合陈枫跟她结合在一起,这种代价和决心让杨欣荷万分惊恐,她不知道这件事要不要偷偷告诉单莹莹,或者假装不知任由事情发展。 这里面唯一让杨欣荷感到欣慰的是,陈枫最后的那些话。 “陈枫大哥果然是个正人君子,其实莹莹姐跟他在一起也挺不错的......”说着杨欣荷的神色突然失落了起来,她想起了杨烈以及在演武场时杨烈的神情。 王庆宵最终默不作声地离开了,杨欣荷浑浑噩噩地绑着陈枫做了一些灵膳后也离开了庄园,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当杨欣荷回到西区住处的时候,随便跟杨烈打了个招呼便独自一人锁到了厢房里面。 厢房内光线有些昏暗,杨欣荷没有将极光石拿出来,只是在桌上点燃了一盏小巧的油灯。 油灯的烛火很小,便是没有风吹依旧显得颤颤巍巍的,好像随时都会熄灭一样。 杨欣荷坐在凳子上,手肘撑着桌面,手掌拖着下巴,目光盯着黑暗中的烛火,注意力集中到了最中心的灯芯上面。 杨欣荷的记忆缓缓回到了年幼的时候。 一样的灯火下,娘俩相互依偎,年幼的杨欣荷蜷缩在母亲的怀中,这是她第一天和父母分床休息,半夜恐惧的她敲开了父母的厢房,最终把母亲拉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 杨母是个温柔的人,半夜被叫起来没有丝毫的怒气,只是抱着杨欣荷瑟缩的身子,在她厢房内的桌子上点燃了一盏灯火,亦如此时的油灯。 “娘,我害怕。”小欣荷缩进母亲的怀里小手紧紧篡着母亲的衣服。 杨母拍拍小欣荷的手臂,安抚着小欣荷的情绪,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欣荷是个勇敢的女孩子,一定可以克服恐惧的,只要你能鼓起勇气。” “娘,我可以点着油灯睡觉吗?”小欣荷伸出粉嫩的手指指了指桌上的油灯,那是她在黑暗中唯一能够依靠的光芒了。 杨母笑了笑说道:“你如果点着油灯,会有飞蛾因此丧命的。” “飞蛾?就是外面那些飞来飞去的蛾子吗?” “是的呢。” “为什么我点着油灯睡觉它们会死?是怕光吗?”聊天聊着,小欣荷渐渐忘了恐惧,从杨母的怀里坐起身子,抬起头望向杨母,眼中尽是好奇。 “不,恰恰相反,它们对光的追求已经成为了本能,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它们在追求黑暗中的光。”杨母溺爱地摸了摸小欣荷的脑袋,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 “娘,我不是很懂你说的话,为什么飞蛾追求光会死去?”小欣荷两条可爱的眉毛微微皱在一起,眼中的好奇更甚。 “呵呵,这些事情对你来说还太早了,你只要记住,飞蛾扑火既是最愚蠢的事情,也是最伟大的事情。”杨母摸了摸小欣荷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 小欣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厢房内,杨欣荷望着烛火,朱唇轻启:“娘,这就是你说的飞蛾扑火吗?” 在杨欣荷的脑海中,与陈枫相遇相识相知的场景一幕幕闪过,她渴望每时每刻见到陈枫,她渴望陈枫笑着夸奖她做的灵膳,她渴望陈枫可以一直留在魔门,她渴望时光永远停在陈枫拉她手的那一刹那,她渴望与陈枫相处的点点滴滴能够永远保留,她渴望陈枫亦如飞蛾渴望火光,便是烈火焚身亦坚持初心。 ...... 院中,杨烈望着杨欣荷房间内仅有的那一点光亮,心里既是惆怅又是无奈。 知女莫若父,杨欣荷的那点小心思杨烈很早就发现了,他从没见过女儿像着了魔一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