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骄傲并吹嘘。 休息日。 葛列格里·法雷尔与友人在秋日凉爽的空气中,于郊外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狩猎,带着猎物回到了自家的别墅。 “老爷。” 五十来岁、银白色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于脑后扎了个马尾、身穿燕尾服的管家雷诺等候在一边,让马童牵走了主人的爱马。 “照顾好‘闪电’,晚上不要忘记喂它鸡蛋,告诉马夫……如果敢偷吃,我就砍掉他的手。” 葛列格里粗豪的声音响彻周围:“雷诺,将我的猎物带去厨房,我晚上想吃野兔肉。” “遵命,老爷,就做您最喜欢吃的兔肉馅饼如何?” 雷诺平静地上前:“还有……您上次看好的‘货物’已经到了。” “哦?” 葛列格里眼睛亮起,搓了搓手掌:“那还等什么?” 他来到地下的监牢,一股气闷与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 葛列格里对此并不觉得难受,加快脚步,来到一处铁栅栏之外。 在监狱之中,囚禁着一对楚楚动人的姐妹花,她们的手脚被捆绑,嘴里塞着一根布条,在脑袋后面打了个结,保证她们绝对叫喊不出来,并且也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动作。 “不错,真是不错……我有些期待晚上的活动了。” 葛列格里搓了搓手指,回到书房。 在厨房准备晚餐的时候,他想安静地休息一会。 “葛列格里·法雷尔!” 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在书房内响起。 葛列格里好像炸了毛的猫一样从椅子上跳起,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 “你是谁?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葛列格里身上的肌肉一下暴涨,外放出钢铁般的青黑色泽。 “葛列格里·法雷尔!鳏夫,育有一子一女,性格残暴,是萨克瑞德贫民区黑帮的保护伞,多次组织人口贩卖活动……哦,本身还是四阶的【狂战士】!” “你同时设立赌场、催逼赌债、勒索绑架……贪婪地抓取着每一枚金币,哪怕上面凝聚着血与泪,你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令人作恶的臭味……但是,即使如此,在我所毁灭的人之中,你既不是最邪恶的那个,也不是最强的那个,你只是一只……不那么走运的蚂蚁!” 苏鲁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你是谁?那些自命不凡的平民英雄?还是受到谁的指使?” 葛列格里大声咆哮,希望引起外面的注意。 可惜,哪怕他喊得嗓子都疼了,周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仿佛书房外的所有人都死了一样。 “不……我并非为了你的罪行而来,之所以这么说,只是为了随便找个藉口碾死你而已……” 苏鲁平淡地挥挥手。 在葛列格里附近,一个支架上的大理石雕塑突然炸开,大量的触手从雕像的头部蔓延出来,将他全身缠绕。 “不!” 葛列格里发出惊呼。 但没有用。 哪怕他是一位四阶的职业者,用尽全力也无法崩断这些触手,只能眼睁睁地望着它们将他的四肢死死捆绑,送到苏鲁面前。 “你的身份、你的一切……我拿走了!” 苏鲁伸出手,似乎从他身上抓走了什么东西。 这是神秘意义上的‘剥夺’,他彻底夺走了对方的这个名字还有身份。 “不!” 葛列格里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他甚至忘了自己叫什么,仿佛变成了世界上多余的那个人。 这是最为彻底的‘代替’。 从现在开始,哪怕有着五阶六阶的职业者占卜,也只能得到,苏鲁就是葛列格里的信息。 旁边的这个人从根本上被否定,被代替了。 “好了,废物就退场吧。” 苏鲁厌恶地摆摆手。 无数触手缩回了雕像,书房又变得风平浪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苏鲁既没有变成葛列格里的样貌,也没有换衣服,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沿途,所有仆人都是恭敬行礼,丝毫没有发现异样。 “老爷,兔肉馅饼还没有做好。” 苏鲁来到客厅,就见到雷诺上前禀告。 “我不喜欢吃兔肉,直接上晚餐。” 苏鲁摆摆手。 “好的。”雷诺没有丝毫怀疑,在他印象当中,苏鲁的喜好已经代替了原本那个葛列格里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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