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四菜一汤,味道还不错。 吃完晚饭,傅折桂问杨师傅:“咱们下一个投宿地是哪里?” “怎么,不在这里再逛一天了?”杨师傅有些意外。 “我问问行程,有时间就逛,没时间就赶路。”刚才遇到一字眉,就好像在一锅汤里发现了老鼠屎,傅折桂已经没心情再逛了。 “下一个投宿地是林县,按照我们今天这种速度,下午就能到。不然,你可以早上再逛一会儿,我们启程,大约傍晚的时候到林县。”杨师傅道。 “那就这么定了。”傅折桂一锤定音。 第二天一早,傅折桂没去东灵街,而是去了杨师傅所说的那些大店铺,不一定买,就是看一看,开开眼界。 首先,她就去了明和坊,却没想到,她扑了一个空。听边上的人说,明和坊的白家得罪了什么人,两个月以前就关门了。 出师不利,傅折桂悻悻的去了艺德楼。在艺德楼,她大开眼界。 那两米宽的瓷缸,通体雪白如玉,简直如白玉雕琢而成;那福禄寿三星,神色拟人,真是巧夺天工;还有那飞奔的骏马,线条流畅,微风吹过,竟然能发出嘶嘶的马鸣声,艺术效果跟技术几乎都达到了一个巅峰。 景朝人或者说定州府这些人在烧瓷器这件事上,真是绝了!当然,它们的价钱也够绝的,让傅折桂看的眼馋。一件瓷器就能卖上千两银子,她要是有这种技术,还开什么洗衣店、卖什么书,天天烧瓷器就行了。 逛完第三家店铺,傅折桂决定不再逛了,立刻离开定州府,这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太难受,她再看下去,没准会留在定州府掘金了。 退了客房,武直去牵他的马,傅折桂则准备上马车。一掀马车帘,她惊讶的发现,马车里竟然有人,是一个瘦削的老人还有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姑娘,我们不是坏人,昨天,在东灵街我们见过的,求你带我们出城。”老人哀求道。 傅折桂打量了老人几眼,记不起她什么时候见过他。 “搜,给我到处搜,一定要把那个老儿还有那个小崽子给我找出来。”街角,一字眉手里拿着棍棒大声的吆喝着。 “是。”他的手下立刻四散开来,到处乱闯乱撞。 这时,一字眉也看见了傅折桂的马车,立刻带着人冲了过来。 傅折桂放下马车帘,静静的站在一边,等着一字眉过来。 武直发现这里的异样,赶紧过来,将傅折桂护在了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一字眉见这面多了一个男人,脚步略缓,但口气还是挺横的。 “路过的人。”武直淡淡的道。 一字眉觉的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立刻指着马车喝道:“说,人是不是被你们藏到马车里了?识相点的,立刻把人交出来,不然,我让你们走不出这定州府。” “哦?”武直在腰间一抽,竟然抽出来一根半米多长寒光闪闪的龙骨铁鞭。龙骨铁鞭,就是那鞭子像龙骨也就是猪脊骨一样呈锥形,一节一节的,身上全是锋利的骨刺,沾在人身上,估计能让人立刻掉层皮。 一字眉也是有些见识的,他知道,能拿得出这种武器的人,绝不是好惹的。 踢到了铁板,他眼睛乱转,外强中干的道:“我告诉你,定州府可是有王法的,不是你逞凶使恶的地方。 那两个人可是是严家要的人,严家你知道吗?那可是我们定州府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跺两脚,整个定州府都得摇两摇。你现在把人给我,我还能饶你一命,等到严家的人来了,你哭都没地方去哭。” “啰嗦。”武直冷哼道。 一字眉真的被气到了,饿虎难敌群狼,这个男人也太自以为是了,真以为他真的怕了他吗。面色狰狞,他一挥手,那些四散的混混就从旁边聚集了过来,手里拿着棍棒,虎视眈眈的看向武直。 眼看着一场混战就要爆发,傅折桂在后面却另有所思,她在想,一字眉所说的严家到底是谁?听起来应该是个有权有势的人物。 他们这边现在就三个人,严格的说,就武直一个人能打,她跟杨师傅就是两个累赘,还不如没有。严家要是真的派很多人来,他们肯定要吃亏。 推开武直,傅折桂道,“你们不就是想看看我们的马车里藏没藏人吗?过来看啊,何必这样。” 武直有些意外,但他愿意听傅折桂的,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