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他的心情颇好,孟家的流言满天飞,虽然不知是谁做的,但无意中帮了他大忙,眼下,孟国公禁朝,孟皇后贬入冷宫,那孟氏也只是一个四品的恭人,翻不起大浪。 四皇弟做为孟皇后的亲子,声誉上多少有些影响,听说最近还抬了一个宫女为儒人,分明是不满四皇子妃。 若没有孟家的支持,凭四皇弟自己,哪里是他的对手,他身后站着的韩首辅一派,代表的都是清流。 韩首辅曾对他说过,三皇子在陛下心中分量不一般,若将其拉拢过来,事半功倍。 他想拉笼三皇子,走女眷的路子最稳妥,南侧妃与三皇子妃是同府出来的姐妹,有这一层关系,将来三皇子就算是不帮他,至少不会站到四皇子那一边去。 大皇子妃不愧是韩首辅的孙女,居然与其祖父想到一块去,早上就安排南氏去了三皇子府。 这位南侧妃,当初他是不喜的,慢慢相处下来,却发现她与其姐不同,是一位最安静本份的女子。 不争不抢,不哭也不闹,总是柔柔弱弱的,让人心生怜惜。 虽然比不上其姐那样才华横溢,却也是个知情知趣的妙人儿,大皇子心下满意,自然给她体面。 两人有问有答,边走边说,南瑛细声细气的,大皇子牵起她的手,往院子走去。 她心下一喜,看样子,大皇子今天是要留宿了。 对于她来讲,先怀上身子才是重中之重,其它的再慢慢筹谋,自是更加温柔侍候。 大皇子乐得看女人温柔小意的样子,看着有些羞涩的南侧妃,脑子里却是想着自己的事, 韩首辅的意思是乘胜追击,趁孟家大乱之时,多做手脚,目前就是最好的时机,可以重提立储一事。 今日早朝,他们安排的人就纷纷上了折子,父皇不发一言,倒是姜次辅蹦了出来,说什么嫡庶有别,虽然也有先长后幼的说法,可大皇子毕竟是庶子,若立为太子,怕是名不正言不顺。 他气得当场就想大骂,古人还有立储立贤的说法,哪管什么嫡庶,这个姜次辅,表面看起来中立,谁都不偏帮,原来竟还是站在四皇弟那一边的。 就着嫡庶二字,四皇弟一派的朝臣们与他们争辩起来,两派吵得不可开交,都据理力争,各有各的道理。 最后,父皇冷着脸退了朝,什么结果也没有。 想到这,他的心有些恨。 同样心恨的还有冷宫之中的孟皇后,她躺在木床上,耳朵却听到外面有几个人在说话,似乎是宫女们在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她侧耳细听,就听外面的宫人小声是说着什么大皇子,四皇子,太子之类的,这话如一滴水落入油锅,将她的心炸得四溅飞起。 孟皇后心急如焚,大喝一句,“谁在外面说话,还不快给本宫滚进来。” 她话音一落,外面的声音就消失了,似乎人已逃开,她气结,这些贱人,看她出去后怎么收拾。 刚开始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以前那么宠信孟家的陛下怎么如变个人一般,呆在冷宫中,她的脑子反而清醒起来。 似乎是自从瑾妃那贱人入宫后,陛下就开始改变。 那贱人究竟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汤,她恨恨地想着,手指揪着旧旧的床幔,看着黑漆的木桌和木凳,房梁还可见蜘蛛结的蛛丝,顶上的瓦也有些稀松,光亮透进来,不知雨天会不会漏雨。 她何曾住过这样的屋子,地上也没有铺砖,露出黑黑的泥土,还沆洼不平,她缩在床上,无从下脚。 第一天进来时,她就骂,“你们都是死人哪,本宫怎么能住这样的地方,还不派人过来收拾一下。” 外面没有人出声,她又叫,“传膳,本宫饿了。” “咚”一声,一个大陶碗放在院子里,送饭的小太监跑得跟有鬼在后面追似的,孟皇后看着碗中的半碗菜和上面的一个馒头,气得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