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礼佛。” 祖母?德勇侯府那位不出世的夫人吗?听闻侯夫人不得侯爷欢心,已如弃妇般独居后院一隅,南三小姐居然会陪同这位祖母,看来也是善心人儿。 蒋伯昌的脸色缓下来,孝顺之人总是让敬佩,见她胖乎乎的脸上一派的坦荡,眉头舒展,双眸清明,是个光风霁月的姑娘。 想到家中那乱七八糟的事情,父亲被贬,仆人遣散,家中的两个姨娘闹得最欢,不是吃不好就是睡不好,气得母亲头疼病又犯。 最后还是他出面,说服父亲将两个姨娘送走,家中才算是消停下来,他避居于此,一为读书,二也是躲清静。 想到这不由得叹口气,南珊见他脸有郁色,想来最近应该烦恼颇多,“常听人说蒋公子才华横溢,他日必会高中,重振蒋家门楣。” “那借三小姐吉言!蒋某要回屋看书,南三小姐请自便。” 说着他一袖子甩下来,朝不远处的一间小屋走去,随着他的袖子一甩,有个破旧的香囊掉下来,蒋伯昌没有察觉,径直走远,南珊肥胖的手指将它捡起,见香囊虽旧,可却是上好的云锦,上面绣着一朵雪白昙花,想是出自女子之手。 她抬头看着,男子的步子很大,已走得有些远,连忙拔起小腿,追上去。 蒋伯昌正疾步走着,似是听见后面有动静,一回头,圆胖胖的姑娘正追着他,他眉一蹙,猛见姑娘手中的物件,停下脚步。 “蒋公子,你的东西掉了。” 气喘吁吁的南珊将手中的香囊递过去,她本就饱满的脸上,因着奔跑变得嫣红,如熟透的果子般诱人,晶亮的凤眼看着他。 他别过眼,头一回觉得胖姑娘也可以很美丽,看她的衣着简单,却落落大方,倒不是像传闻中的那般不堪入目,看五官至少也是个清秀佳人。 修长如玉的手指将香囊接过去,轻声道,“多谢!” “蒋公子不用客气,公子慢走。” 南珊说完,转身往回跑,因着身体滚圆,跑起来颇为滑稽可笑,蒋伯昌的眼中漫起笑意,这还是自蒋家出事以来,他第一次笑。 蒋伯昌走了几步,犹豫一回头,“三小姐,请问你会做饭吗?” 她也错愕地转头,见他脸上似有些许羞赧,莞尔一笑,“应该会吧。” 他似是松了口气,两人朝小屋走去,屋内只一木床,另一桌一椅,桌子上堆满书籍,并一块干掉类似馕状的大饼,想来这几日他就是用此充饥的吧。 以前必是没有亲力亲为过,大学士家的公子,哪用自己动手,下人们都做好了。 角落里有一个小炉子,旁边堆放着米菜,她轻挽一下衣袖,便动起手来,等她将米菜洗好正准备动手时,才发现不会点火。 蒋伯昌坐在桌子前,手里拿着一本书,可那书半天一页也没有翻过,眼神不停地偷瞄着她,她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会生火吗?” “会的。” 他将书放下,从炉子的后面拿出火镰和火石,两下相击,便将干燥的枯松针引着,她看得目瞪口呆,这样的点火方式,她哪里会用。 火升起来,不一会儿,炉子便旺了,幸好柴火较干,烟不算大,她将水米放进砂锅去煮,等快煮好了,再放切好的腊肉及调好味儿的青菜,算是简易版的砂锅饭。 米香和肉香很快充盈在屋内,肚子“咕咕”的叫声响起,蒋伯昌的脸红如虾子般,她低头偷笑,他望过去,正好看见白如凝脂般的脖子,腹中越来的饿了。 做好后,南珊见日头正中,也不敢再停留,连忙告辞,快到寺门口隐约听见祖母的呼唤,她连忙快步跑进去,卢氏见她跑得满头的大汗,不由心疼道,“珊姐儿是不是觉得无趣,在寺外看风景去了,看这一头的汗。” 南珊任由祖母替她擦拭,娇娇地回道,“祖母,我也爱听佛经,可寺外的景致也美,故而多看了两眼。” 卢氏望着她水润红透的脸蛋儿,轻点一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