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铮不说话,只是望着他,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淡淡吐出三个字,“陈特助。” 好吧,没过去,童延承认自己就是:一遇到好处就他妈晕头。跟云星签约是,被陈特助摆一道也是,陈特助向他出卖老板的行踪明明那么不合常理,但他就真脑门子一热地全信那人是为他好。 童延一秒投降,“我改,我以后一定改。” 他这会儿相信聂铮说这些话是为他好,聂铮不说,这些话不会有人对他说,他没爹,童艳艳也不管这些。 铭在骨子里的东西真是说改就能改?童延急功近利,诱惑面前,非常容易被冲昏头脑,这种秉性也是拜成长和生活环境所赐。 聂铮现在毫不否认自己就是个控制狂,他这些天一直在思考的事:要是,给童延一个不一样的成长环境,这孩子以后是不是会不一样。 由此,聂铮也没对那个改字发表意见,换了个话题,“要是抛弃客观条件因素,比如,家境、收入这些,你现在最想干的是什么?” 再次确认自己也有傻逼的血统,童延正烦躁,又被钱字直接戳痛脚,顿时气笑,“哪有这个假设?” 聂铮凝视着眼前孩子几乎绷不住的脸:“做个梦又何妨?” 童延笑了声,也不兜着了,“那我就去上个学。” 这是心里话,他早就知道自己最好的就是一张脸,可是,错也错在以前过度看重这张脸。郑总监前些日子告诉过他,偶像出身这条路已经不适合他了,他得脚踏实地。 可说起来打脸,他专业素养连小白花都不如。 说上学,但现在也只能想想,或许他从现在开始多接戏,赚点钱,最主要是要攒点钱,争取二十岁那年能办到吧。别说指望公司,娱乐公司大都提供成为明星的培训,签约就默认他是演员,怎么当好演员,对他来说还是自己的事。 在老板面前自曝其短,招人不高兴也正常,童延说完等着挨训。 可聂铮只是在沉默片刻后问:“你想提升学历,还是要学点实在的东西?” 童延一愣,也是,这位好像一直对探讨正确人生方向有偏好。 于是也开始人来疯:“我要学历也不能吃,当然是学实际的,要真有钱我就找古宴去。” 这一疯,也真是疯得够彻底。 古宴什么人?三位影帝一位影后的恩师,圈内人称点石成金。人家甩开了电源学院的编制,自己在家开堂授课,那学费可比大学高多了,还特别挑学生。 可能是终于对他的疯狂畅想听不下去了,他看见聂铮站了起来,“想上学,很好。” 接着,聂铮给他交待一句好好休息,就这么走了。 童延躺在床上好半天回不过神,老板下来一趟是干嘛呢?就为教训他一顿,再听听他现阶段的野望? 好像也是,聂铮向来爱教训人。 可能是刚疯狂畅想过,童延想着那些遥不可及的事儿,心里有些惆怅。 但也没惆怅多久,“笃笃笃”几下敲门声把他拉回了神。 腿正疼着不便站,童延撑着身子靠床头坐起来,应了声,“进来。” 门开了,这次来的是聂铮的女秘书。 童延打了个招呼:“姐姐,有事儿?” 女秘书找着床边凳子坐下,没说其他,从手中信封里抽出一张硬纸片递到他面前,“这是古老的名片,后天上午十点你上门去见见他,说是面试,但聂先生跟他有些渊源,亲自出面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