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的人帮着理一把。”季无疾不无羡慕的声音响了起来。 “哈哈哈,这可不是一般的翰林,她这一帮忙,朕可是轻松了大半。你可别打她的主意,朕这里一时半会儿还少不了她。”听得季无疾的打趣,元乐帝也哈哈大笑着道。 “意安免礼起身吧。”季无疾又对着她道。 季意安起了身,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长眸正注视着她,眼内的关切怜爱之意显露无疑。 “意安可是皇兄的小棉袄,臣弟怎能敢她的主意?”季无疾口里回着元乐帝的话,眸内却是一片深沉,细细密密的眸光在她的眉眼间纠缠,心里也有不顾一切想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的冲动。 季意安被他的眸光惊到了,只呆愣了片刻,这才浅笑着道:“父皇,您和皇叔一见面就拿我说笑,这一个大钱都没有的差事我可不替您干了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丝娇憨和委屈,元乐帝不由得又是一阵爽朗大笑,笑完之后对着季无疾道:“琛弟,你快过来,惹恼了朕这位女翰林可是了不得,她要罢手不干皇兄可就要头疼了!” 季无疾闻言也轻笑出声,转身朝元乐帝的案前走了过来,临转身之前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内满是心疼。 季意安看了那个眼神,心里又是一动,皇叔这是怎么了?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为何竟有一股痛心的感觉?难道他也知晓了御药房的事吗?对了,肯定是慕云传过消息给他了。 “琛弟,今日难得,你我先放下手上的事,好好对奕一回如何?许久未同你安静地对奕,朕有些技痒了。”元乐帝的声音很是温煦。 “便如皇兄所愿。”季无疾的声音听起来仍是很悦耳。 一会儿,便有内侍取了棋具过来,片刻后,御书房内便不时传出玉石棋子落到棋盘的清脆声音。季意安本是翻着奏折,渐渐地,那声音越来越远,眼前也有些昏昏然起来。 一局结束,向来败给季无疾的元乐帝,今日竟以一子以微险胜了季无疾,这可是件难得的事。元乐帝抬起头,正待和季意安说句得意的话,却不料眼一抬,竟发现季意安趴在一堆奏折中间睡着了。 “哎,是朕让她累坏了,竟睡着了。”元乐帝低叹一声道。 元乐帝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内侍赶紧取了一条锦毯过来,元乐帝接了那锦毯走到矮几旁,弯下了腰,将那锦毯盖在了季意安的身上。 季意安这时却醒了过来,她睁开有些惺松的眼睛,发现元乐帝正在给披毯子,心中一阵感激,面上有些歉然地道:“父皇,我竟睡着了。” “意安,累了便回去歇着吧。”元乐帝道。 季意安点点头,接着又道:“多谢父皇。也不知怎么了,儿臣昨夜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挣着眼折腾一宿,只到天明才眯了会儿。” “你这样夜间难眠已有多久了?”季无疾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 季意安愣了一小下,突然间就明白了季无疾的用意。她今日来御书房,原本是想找个机会,让李公公帮忙追查御药房一事的,不想皇叔此时提起,分明是有意要将这件事让自己父皇也知晓了。 她略想一下便回道:“这样好像有一段时日了,对了,前两月请了御医诊脉说是有血虚之症,因此开了方子一直调养着,头晕之症是见着好了,可就是自半月前开始,服药之后便夜间难以成眠,原以来没什么大碍,也就没叫人去请御医过来看诊,不想近日却是越发的厉害了。” “是哪位御医开看的诊开的方子?”元乐帝眉心一锁就问道。 “是太医院的陈玉峰。”季意安道。 “李三才,去太医院宣陈玉峰,对了,将太医院院使一同叫过来。”元乐帝扬声道。 眼见圣上龙颜不悦,李三才答应一声,忙不迭地出门宣旨去了。 很快,太医院院使及御医陈玉峰被带到了御书房。陈玉峰一进来就呈上了为季意安开的方子,院使接过方子看过,确认无误后呈给了元乐帝。 “皇上,臣绝不敢拿长公主的身体当儿戏,方子肯定是没问题的,臣上月还给长公主诊过脉,也是没有丝毫异常的,请皇上明察。”陈玉峰伏在地上道。 “皇兄,当请陈御医和院使大人一同进去为长公主请脉,查查后是何原导致她服药后夜间难眠的。”季无疾淡然着声音道。 元乐帝点点头,在御医进门之前,季意安已去了御书房后面的暖阁,李公公一掀帘子,迎了陈御医和院使进了暖阁。 片刻之后,陈御医和院使从暖阁内出来,两人均是面色凝重。 “怎么说?”元乐帝的声音威严而紧迫。 陈玉峰“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然后以额触地道:“长公主脉像有紊乱之息,像是慢性中毒,巨怀疑有人在长公主的药中动了手脚,请皇上下令彻查御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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