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 “好的吧。” 温阮没发现, 殷九野打了个岔,将她那个“如何让大哥对盛月姬死心”的问题绕过去了。 温阮走后,殷九野坐在榻间,将被温阮摆在棋盘上好玩的棋子一粒粒捡回棋盒。 眸色深沉,暗暗如晦。 “九野?”辞花来半天了,殷九野也没回神。 殷九野捡完最后一粒棋子,抬头说“仕院门口,温阮被堵,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温北川便到了,而且是从鸿胪寺过来的,乘轿而来,至少需要一刻钟以上。” 辞花坐下,“啥,啥意思啊?” “他收到风声的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温姑娘是他妹妹,他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着,不也正常?” “那就更不正常了,有人暗中保护温阮,我竟未察觉?” “不是,你越说越玄乎,你能直接点吗?” 殷九野笑着倚进榻中软枕,双手枕着头“这位温家大公子,比我知道的,还要厉害。” 辞花皱了下眉头,“咱们反推一下,这么厉害一人,当然知道今日他来得这么快,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但他还是来了,这就说明温姑娘对他的确很重要。” “嗯,他对温阮倒是没得说。”殷九野应了一声,“但他到底藏了多少呢?我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久了,竟没能挖出来。” “你不要搞事情,谢谢。”辞花头疼。 “不搞事情我来京中干嘛?我就是来把这里闹得天翻地覆的,我还要杀了那些人。” “唉,祖宗。” “找几个人帮我盯着盛月姬,这女人不安份,我估计她会对温阮做点什么。” “这不有温北川吗?关你什么……好,我这就去,保证给你探得明明白白的。”辞花在殷九野阴冷的目光下,果断改口,求生欲强出天际。 仕院门口这场中型修罗场战争传进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是皇宫,那个让人不寒而粟的地方。 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倚在贵妃榻上,金缕点翠的步摇上一只凤凰,流苏跟着她的笑声摇摇曳曳,细碎轻响。 “她真那么说的?”她半支着身子起来,好笑地问女官。 “正是,温姑娘好一番唇枪舌战,丝毫无惧,让纪将军很是下不来台。”女官搀着皇后坐起来,又为她奉上玉盏,玉盏里盛着蜜浆。 皇后抿了口蜜浆,若有所思地说“本宫记得她以前,蠢笨如猪。” 女官不答话,也不敢答话,那是皇后的外甥女。 “盛月姬艳名响彻京华这么些年,这次偷鸡不成蚀把米,定是要不下这口气的,等着吧,还有好戏看。” “娘娘,要不要派个人跟着温姑娘?” “你担心什么,会有人担心的。”皇后虚扶着女官的手臂起身,慢步走到殿门前,笑意飘渺地说“靖远侯还在庙里为我妹妹祈福未归吧?” “是,娘娘,有些日子了。” “嗯,就让他祈吧,本宫就看他能不能把一个死人祈得活过来。” 女官又不敢说话了,靖远侯是皇后娘娘妹夫。 “纪知遥若真对温阮动了心,那这京中就有意思了。” “娘娘……” “呵。” …… 温西陵大抵是因为在花乐事上赚了太多的钱,得想着怎么让钱生钱,他忙得脚不着地的,已经有好些时日没有回府上了。 温阮一日下学后去找他,却被他的小厮拦在门外,面色很尴尬“姑娘,二公子,此刻不便见您。” 温阮想着他可能有什么机密的事要处理,也就不多问,只将手中的食盒递给小厮,正欲离去时,忽听得房中传来一声鬼哭狼嚎。 她猛地回身,盯着小厮看“二哥怎么了?” “二公子无恙,姑娘不必担心!”小厮手臂一伸,挡在温阮跟前。 温阮瞧着他,冷声道“让开。” “姑娘……” “让开!” 温阮推开小厮,撞开房门,看到温西陵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地在房中四处乱窜,涕泪齐下,这还不过是初夏,他这里却已经摆了两大盆冰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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