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好,不似年长人的手,只是微凉,手心冒了些黏濡的汗,她是在紧张吗? “小时候你母亲带你入宫,怯生生的,唯独见了我就眯着眼嬉笑盈盈,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后来你越长越标致,才十岁就瞧出来是个美人胚子,那时候真想把你留在身边,怎奈你偏偏念着陆勉,睿王又惦记着幼筠,这事也只能作罢。可谁想到,终了你竟嫁给了宁王……” 贵妃一副惋惜的模样,余竞瑶没应,这些事她又不记得,只能陪着她笑了笑。煽情了好些,见她情绪依旧没多大波澜,贵妃神色一转,故作轻松问道,“陛下也不知寻宁王何事,你可曾听宁王说了什么?” “没有。”余竞瑶应道,“今儿一早便来了,也没听他说什么。” 贵妃目光狡黠地瞥着她,“那首《汉宫秋月》可是他准备的?” 余竞瑶不解,眼神困惑地望着贵妃,好似不知道她为何会问这样的问题。“这曲乐不都应是鸿胪寺筹备的吗?”瞧她是真的不知,贵妃问道,“你可知这曲的由来?” 余竞瑶摇头,贵妃便把陈皇后和皇帝的事情讲给了她听。如此一来,余竞瑶倒是明白为何方才曲子一响,满堂沉重,皇帝唤走了沈彦钦莫不是因为这个。若是如此,贵妃又急个什么劲儿呢。 从皇帝离开,虽在极力掩饰,但余竞瑶还是看得出她的不安,又和自己莫名其妙地叙旧拉近感情,为的也是打听这其中的事,她到底紧张的是什么,沈彦钦又出了什么事,难道都和皇后有关? “听说你早产是因为在慈恩寺受了惊吓,是曾经的国舅挟持了你,好生惊险啊!那他可和你说了什么?” 看来这事确实和皇后有关了,贵妃一定有秘密。“我那日都被吓得魂飞天外了,哪里还顾得及听,只道他要找宁王寻仇,不过好在宁王来的及时,把我从他刀下救了下来。” “那就没说些其他的?竞瑶啊,我们可是一家人,有什么事你可一定要告诉姑母,这毕竟关系到咱们余家。”贵妃拉着余竞瑶的手越来越紧。 余竞瑶笑着叹了一声,“瞧姑母说的,您是我亲姑母,我有话会不跟您说嘛!”说着,她反抓住贵妃的手,疑惑道,“可这陈氏的事,与我们余家有什么关系啊?” 这一问,贵妃神情顿了住,随即松开了她的手,移了目光望着远方,冷面霜眉若有所思。随即看都没看身边的余竞瑶一眼,冷冰冰地道了句,“回殿堂吧。”便走开了。 看着她的背影,余竞瑶更是肯定,皇后和国舅的事,一定与她有关。当初发现皇后和翌王通信的,不也是她吗? “你是说翌王和陈皇后是被冤枉的?”皇帝的手撑在高几上,望着沈彦钦问道。 “不能肯定,但确实有很多疑点。”沈彦钦凝眉回应,“若非有冤情,何故陈氏不惜冒死欲害王妃,曾经领命去赐死陈皇后的人是我,我能理解他对我的怨恨。只是今儿这事细想起来,确实有很多蹊跷之处。” “说说。”皇帝绕到高几后坐了下来,皱眉仔细听着。 沈彦钦走到离高几两步远的地方,稳了住,道,“当初我去奉命去华穆宫时,陈皇后大唤冤枉,将死之人,不见一丝的悔恨,不是执迷不悟便是本就有冤。再说书信的事,我前两日打听过才知,当初搜出来的书信,只有一封内容是筹划谋逆,其它均无异常。此等大逆之事,应是蓄谋已久,怎能只有一封信呢?若是都销毁了,为何偏偏这一封没有销毁。” “嗯。”皇帝望着眼前的砚石,缓缓点了点头。 “这只是儿臣的猜想罢了。” “猜想?”皇帝冷笑,“若是猜想,你会费心思让朕听这首《汉宫秋月》。”这曲子一响,皇帝就猜出是有人故意为之了,满堂人扫一遍,除了这个宁王,没人敢再提曾经的皇后。 沈彦钦不慌,垂目恭谨道,“九九重阳,阖家团圆,登高避灾。往年都是陈皇后筹备的,陛下与陈皇后之间的夫妻之情朝臣百姓不知,为人子岂会不知。其实父皇一直都未曾放下过这份情义。” 沈彦钦这话说的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