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竞瑶笑了,“挨打的是她,我能有什么事。” 说罢,便笑盈盈地挽着他回了云济苑。 终于把他盼回来了,可前脚踏进靖昕堂,后脚金童就来唤了。宫里来人,皇帝唤三皇子入宫。无奈,余竞瑶只好含笑送他,而沈彦钦留下一句“等我”,便随金童去了。 待沈彦钦再回来的时候,余竞瑶已经歇下了,不过她没睡着,心里总是有事放不下。 见沈彦钦进门,余竞瑶坐了起来,默默地服侍他更衣。瞧她娥眉轻颦,若有所思的模样,沈彦钦拉着她的手坐在内室的小几前。 “珲王都告诉你了?”沈彦钦问道。 “嗯,都说了。” “那你不高兴吗?” 余竞瑶抬头,望着沈彦钦,笑了。“高兴啊,当然高兴。”可看着沈彦钦那洞察一切的眼神,她收回了目光,笑嗔道,“早知道你这么厉害,我就不去为你求人了。” 其实他参加狩猎,一显身手,就是为了出征吧。回来以后一直忙,忙的也是这个。 “你不求人,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希望我去啊。” 沈彦钦含笑道,话一出口,余竞瑶的表情僵住了。她切声解释着,“我不是想让你走,不是,我是想让你去……哎!我只是觉得这次机会很难得……” 见她慌乱得语无伦次,沈彦钦笑意聚增,伸出手抚上了她急红的脸颊,拇指在樱唇滑过。 “我知道,我明白。” 看着他润和的笑,余竞瑶的心软了下来,长叹了口气。“可我还是没帮上你。” 沈彦钦怔了怔,笑了。“只要能去不就好了,帮不帮不都是一样的。” 怎么会一样呢?余竞瑶苦笑,摇了摇头。 沈彦钦陪余竞瑶上床睡下,又回了书房。余竞瑶不解,不是都已经定下来了吗?还有什么好忙的?沈彦钦告诉她,还差一点,差一点就好了。 …… 皇宫,永和殿中,皇后望着宫女为皇帝换上寝衣,忧忡问: “陛下,为何一定要让三皇子去?” “他有这个能力。”皇帝淡漠道。 “就是因为他有能力才不应该让他去啊!”皇后两弯远黛深拢,凝着焦灼,“他身体里可流着他母亲不安分的血啊,万一得势了,陛下可想过会是什么结果?” 皇帝不应,遣去了宫女,躺在了床榻上,准备休息。 “陛下!”皇后疾声唤道。 皇帝无奈,轻叹一声,“朝中无人,且衡南王极力推举他,朕也不好说不。所以才只封将军之职,未受军衔品级。”说罢,皇帝阖目,不再言语。 皇后坐在榻前,冷言道:“其实陛下心里还是惦记着他吧。” 皇帝沉默须臾,叹言:“他毕竟是朕的儿子。” 闻言,皇后笑得更冷了,她起身盯着皇帝,一字一顿道:“到底是因为他是陛下的儿子,还是因为他的母亲!” 皇后话音刚落,只见皇帝猛然坐了起来,瞪视着她,目光凶狠,看得皇后心惊,却一点都不肯服输,扬着下颌与皇帝对视。气得皇帝甩开锦被,怒冲冲地出了永和殿。 皇帝一出门,皇后便泄了气。就是因为自己这脾气,她和皇帝之间最后的一丝情感都要消磨殆尽了,可自己还是改不了。好不容易把他盼来了,还让自己这样气走了。此刻,他一定是去了贵妃处吧。 …… 沈彦钦这几日宫里宫外跑得勤,一面要熟悉朝政,一面要征兵,余竞瑶闲来无事,便想回晋国公府去看看家人。 然一到国公府,听闻晋国公在朝反对沈彦钦征讨西北的事,余竞瑶真是哭心都有了。还嫌自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