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沈彦钦的书房,总想去看看,可听金童说他的书房任谁都不让进时,余竞瑶就打消了这份好奇心。 院子改名字的事,沈彦钦交给了余竞瑶,她苦思冥想了几日,最后叫“云济苑”,取“直挂云帆济沧海”之“豁达”意。沈彦钦听了,也未表态。余竞瑶以为没下文了,然第二日,这“樗栎”便被“云济”替换下来。 日子如流水,余竞瑶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他过他的,我过我的,只是单调了些。然每到这个时刻,就会有人加一味调剂,毕竟这王府里还住着珲王一家。尤其是知道余竞瑶探望父亲被晋国公拒之门外后,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这粗稠他们也好意思拿出手!”霁容看着珲王妃差人送来的布料,鄙夷地言道。 余竞瑶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继续摆弄着手里的花。自从沈彦钦不反对她养花,她又在庭院中栽了几株牡丹,还在影壁后置了一个双人合抱的陶瓷金鱼缸,养鱼赏莲两不误。这样就花期就接了上,春季的牡丹,夏季的莲花,秋季的桂花,还有花开四季的月季。有了色彩,这院子总不至于太冷清。她还想着,要不要养些茉莉呢?清香入茶,再新鲜不过了,就是不知道沈彦钦会不会喜欢…… 见小姐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霁容更气了,止不住地嘟囔起来。 “上次送来的果子哪有新鲜的,那樱桃倒是新鲜,都是青的!” “小姐最爱吃的就是樱桃了,可一颗都没吃到。”霁容越想越气,孩子气地拍了那绸布几下。 珲王府待她们这样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了,要么漏送,要么送来的都是最差的,吃的穿的用的,哪一样不是。平日里无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只当她和沈彦钦是透明的。她是体验到沈彦钦过得有多不易了,可既然他能忍,自己也能忍,只要她们不惹到自己便好。 “不好就不要,咱又不是吃不起,出去买不就行了。” “小姐也不能总拿自己的嫁妆填补啊,早晚要被掏空!”霁容瞪着眼嘟囔道。 “瞧你说的,这才几个钱,父亲给我置办的嫁妆买下王府都绰绰有余……”余竞瑶本还在笑,一提到国公,不免又伤感起来。 “你去把咱家铺子的账本拿来我翻翻。”若不提嫁妆,她都快忘了父亲给他的那两个陪嫁的绸缎铺子了。 霁容还没等去,就瞧着一脸怒气的霁颜匆匆进了院子。霁颜成熟稳重,脾气温和,很少见她这般。 “颜姐姐这是怎么了?”霁容迎了上去。 霁颜躲闪着。“没事,我去看看午膳好了没有。”说着,便低着头朝后院走去,就在经过余竞瑶身边时,被余竞瑶喊住了。 “你脸怎么了?”余竞瑶拉着她的胳膊,打量着。 霁颜极力掩饰,但还是能看出左面白皙的脸颊上一片红肿。 “谁打的?”余竞瑶的脸冷了下来,霁颜忍不住了,泪珠扑簌簌滚了下来。 “我带你去找他说理!”怠慢就算了,居然欺负到自己人身上。 “小姐别去了,是我先动的手。” 霁容和余竞瑶同时瞪大了眼睛看着霁颜,惊讶不已。 “刚刚遇到郡主的宋嬷嬷,她和婢女们诋毁小姐,我,我听不过了。” “说就说了,干嘛要动手,她们说的还少吗!”余竞瑶心疼地责备道。 “可她说小姐凤凰变草鸡,自作自受,说你还不如草鸡,连皇子都不待见你,都不和你同房……” 余竞瑶的心猛地一颤,不待见自己……不同房……她原以为自己不在乎,可当真听到从别人口中说出时,竟像似一把利锥刺着自己的心。若说点旁的就算了,句句戳中她的痛处,怎还忍得下?再看看委屈的霁颜,余竞瑶拉着她就冲出门去。 “小姐!” 霁容唤了一声,想要跟出去,一回头瞧见了刚从后院出来的沈彦钦。 余竞瑶拉着霁颜朝沈怡君的漪澜院去,半路便在玉莲池的亭子里看到被两个庶出姐妹围着的沈怡君。宋嬷嬷也在,她窃语着什么,惹得几人咯咯地笑了起来。 “宋嬷嬷,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余竞瑶安奈着火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