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灵怎么也没想到,田甜是哭着回来的。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张媛媛将人拉到床上坐下,伸手接过小梅递上的毛巾,给田甜抹眼泪。 田甜泣不成声:“是、是一鸣他……” 张媛媛顿时怒了:“好个孙一鸣,平时人模狗样的,看不出来还是个浑的!” 田甜哽咽着摇了摇头:“不是,是、是他妈妈。”她咬了咬嘴唇,看向舒灵的目光带了一丝埋怨。 舒灵默默叹气,她原以为改变了故事里被孙母挑刺的地方,就能让田甜给对方留下好印象,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 “抱歉,不该给你乱出主意。”舒灵由衷地说,她没见过孙一鸣妈妈,对其为人也不甚了解,确实不该以常理去推断。 田甜摇摇头,缓了缓气说:“不怪你,要怪就怪我太小心,没有说出那盒香膏是你做的,一鸣妈妈开始还挺喜欢,后来春华不小心说出实情,她就变了脸色,说我存了坏心,把这种不三不四的东西给她用。”说到这她有些委屈地看了眼小梅,“我和她说东西都是试过的,她说我们这种皮糙肉厚的哪里能一样。” 听到这里,宿舍里的几个人不由面面相觑,舒灵更是嗤笑道:“她还真当自己是太后呢,不要更好,我还舍不得给呢。” 田甜脸上一赧,说:“东西已经被她摔了,对不起哦舒舒。” 舒灵差点气笑,这个孙夫人还真是好涵养,原以为是田甜做的不妥讨了嫌,现在看来是遇上个惯会挑刺的,表现再好也是白搭。 “算了,丢了也没什么。”舒灵想了想开解道,“有些人脾气差,你也不要往心里去。真正有气度的人,哪怕再生气,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当着那么多客人的面发脾气,你觉得自己丢人,可别人看来她才是真的失面子。” “是啊是啊。”另外两人连忙附和,随后张媛媛问,“沈春华呢,你们不是一起吗,怎么不见她回来?” 田甜摇摇头,看了眼舒灵背后的大门,说:“她还有事,要晚点回来。” “是孙一鸣送你回来的?”舒灵见她点头,又问,“那他怎么说?” 田甜立时又红了眼眶:“他让我不要多想,说他会安抚好他妈妈,等她气消了就没事了。” “这话说的,就像是认定你做错了一样。”张媛媛是个嘴快的,她毫不客气地说,“田甜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太软了,就算以后真和孙一鸣成了,也得一天到晚受他妈的气。远的不说,我有个邻居姐姐,也是嫁了有钱人,开始全村人都羡慕得不行,后来呢?每次回娘家,左邻右舍都能听到她的哭声,说到底嫁人还是得挑个好相处的人家。” 舒灵听了,不禁对张媛媛另眼相看,难得她这个年纪却看得这么通透。她看着欲言又止的田甜,开口宽慰道:“既然孙一鸣说了会处理,你就不用操心了,以后还是开开心心出去约会,至于他妈妈先不用管,孙一鸣什么时候把她说服了,你再高高兴兴带着礼物去拜访。” “这样行吗?”张媛媛不禁怀疑,田甜也投来了迟疑的目光。 舒灵笑了:“怎么不行,谈恋爱嘛,就是要高高兴兴的,整天为这个为那个犯愁,岂不是本末倒置?”她没有说的是,如果孙一鸣足够重视她,自然会想尽办法摆平家里,而不是让她伏低做小,如果连这都做不到,就算在一起了也难以长久。 在众人的安慰下,田甜终于恢复了笑容,不久宿舍里又是笑闹一片。 ………… 舒灵原本没打算再做那香膏,可耐不住宿舍里几个女孩磨得紧,她们在小梅那里试了以后,一个个发现了新大陆一般,非要舒灵帮她们再做一回。 舒灵倒不是不肯,她只是懒,后头被磨得不行,为了耳根子清静,就勉为其难地同意了,不过她还是说了,想要的人必须动手帮忙,然后就把那些清洗和筛捡的工作丢了出去,自己只负责配料以及关键的几道工序。 因为有人帮忙,这一次成品有很多,除去每人留下一小盒,还剩下很大一罐。 舒灵的意思是让她们分了,自己用也好,送人也罢,随便她们怎么处理。 这时张媛媛提议说:“不如我们把它卖给其他人吧,总有人愿意尝试的。” 另外两人听了也连忙附和,小梅还说:“就算按最便宜的面霜价格卖,也是好大一笔钱呢,舒舒你觉得呢?” “可以啊。”舒灵无所谓,她建议道,“也用我们那种小盒子装着,多挑些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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