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翻了个白眼,至于这么防着她么。一直都是她被师兄算计,能算得过她师兄的人她还没见过呢! “王家在郊外有一处庄子,据说豢养了不少珍禽异兽,方晏邀请我去围猎,师兄有没有兴趣同往?” 这个方晏还真有几分厉害,一下就摸着了这丫头的软肋。比起那些珠玉琳琅,还是名马宝剑、张弓游猎更能讨得征东将军的欢心。卫潜看着萧锦初像猫儿眼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睛,就知道她有多跃跃欲试了。 话到临头,偏偏就是想难为她一下:“那我要是不答应的话,后面的钱你准备怎么跟王家要?” 萧锦初听着皇帝陛下的话风不大对,把那个手钏丢回了盒内,一边巴巴地盯着自家师兄:“那还能怎么办,继续吓他们呗!” 卫潜原本只想逗逗她,听到此节倒来了点兴趣:“你准备怎么个吓法,方晏第一遭可就去找了廷尉,便是想知道王贺大约能定什么罪名,不是你随便能吓唬得住的。” 有些没精打采地用袖子扇着风,萧锦初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这点小事也值得挂齿。 “虽说廷尉掌刑狱,可这回王贺犯的事不只贪渎那么简单。滑台、虎牢、碻磝皆是重镇,身负防卫重责。一旦生变,北狄就可由此长驱直入徐州。王贺身为兖州刺史,纵容民乱,滋扰城防。若要问他一个里通外敌的罪名,也算不得冤枉吧!” “哈哈哈哈……”卫潜实在是忍不住了,难得朗声大笑了起来。这一顶帽子扣下去,不要说王贺,整个王家都得连坐。通敌卖国,可是要夷三族的。 “怎么样?应该能吓得住方晏吧!”萧锦初略有些得意地挑起眉,她是个武将,这就注定了她的思路一开始就与廷尉和尚书令不同。 他们想的都是因为贪墨才引发的后续结果,她却直接从可能的结果来倒推原因。就算是危言耸听,又有谁敢担这个保呢? 卫潜想想还是忍不住莞尔:“何止是方晏,就算王家家主在也得被你吓死。若是我再露出一点怀疑的态度,王贺就活不到天亮了。” “至于吗?”萧锦初觉得师兄有些夸张,王贺乃是二房的独子,单看方晏携带的财物就可看出王家的重视程度。不过换了个罪名,就要杀人灭口了? 卫潜摇了摇头,虽然萧锦初也是出身世族,但她从小是在东郡王府长大的,对那些世家之间的倾轧还是知之甚少。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前朝时,孝武帝令王家七子休妻而改尚公主,就算王家再不愿意不也照做了。能存活到现在的百年世家,怎么会拿一个区区子弟的性命去赌一族的前程?” 好吧,萧锦初反省了一下,通敌这个罪名确实是大了些。万一把人给吓跑了,她上哪里去给她师兄找修渠的钱去。还是要给王贺量身定做一口不大不小的黑锅,且要扣得严实些,这才好长久地榨出油水来。 “别想了,不就是围猎嘛,我陪你一块去就是了。”卫潜就是见不得她这绞尽脑汁的可怜样,还是松了口。 “真的?”萧锦初的眼神蹭地就亮了起来,但随即便顿了一下:“师兄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虽然还未到夏季,太阳已经颇为毒辣。也不知道那庄子上有没有休憩的所在,就算有也未必能合得上师兄的眼。萧锦初在心里盘算着,就有些犹豫。 倒是卫潜不以为意:“你还真我当作糖捏的了,风吹日晒一下还能化了不成?况且在京时我答应你的,要陪你一块行猎,不能食言而肥。王家的猎场,必然有不少好东西,也让我看看你的箭法有没有长进。” “好,那我让方晏去安排了。”既然卫潜都这么说了,萧锦初骨子里那点闲不住的劲头又蠢蠢欲动起来。“说不定能猎到豹子,到时给师兄做件皮袄。” “马上要夏天了,你让我穿着消夏吗?”看着她那个洋洋得意的小算盘,卫潜就不禁想打趣两句。 “师兄……”萧锦初霍地一下就站了起来,跺脚道。“等我猎到了好皮子,你可别要啊,我自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