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山又不是她肚里的蛔虫,哪里知晓她想说什么,无奈叹了气:“有甚事你也先把东西吃完了再说。” 女子将食物咽下才再开口:“这是蟋蟀,你看不出吗?” 自然是看不出,童山瞥了那玩意儿一眼,连个型都没成她如何看得出。 叶开夏笑嘻嘻的坐到凳子上,拿起一旁的刻刀划着木雕的头位:“现在买木雕的男子少了,雕一些女子和小孩感兴趣的更好卖些。”说着顿了一下,抬头看向童山:“你要不要?我给你雕一个。” “......不要。”她可没她那种小孩子心性。 叶开夏干巴巴的哦了一声,见她人还愣愣地站那,伸手拽着她的胳膊就凳子上按。 “你老站着做甚?快些坐着。”本来这人就长得高,站着老让她有种压迫感。 童山恢复了之前刚来叶家时的拘谨样,一想着对面的少年对她有意见,就坐的不安定,别人不欢迎她自也是呆着不安稳。 一旁的叶开夏看出了她坐立不安的模样,不解道:“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家,干嘛这么拘谨?”以往都已经熟悉了的。 现在哪里同以前,童山快速看了一眼垂眸绣花的少年,想起前两日他帮着许家的事,虽不怪他,但就这么面对着多少有些不自在。 倏地,叶开夏起身往她卧房里走去,童山连忙叫住她:“欸,你去哪?” 叶开夏低着头手里还边走边雕刻着,头也不回的道:“我会房里拿上颜色的。” 等她一进房,院子就剩下了童山他们两人。 出奇的安静。 童山视线或低或高或左或右不停的乱瞟着,就是不落在对面的人身上,最后还是转累了,直接投向自己放在膝盖的手背上。 少年也停下了手中的绣花,抬头直直看向她的额头,缓缓往下到高挺的鼻梁,最后定格在那对他来说极是诱人的唇瓣上。 叶长秋眸底微暗,舌尖扫过贝齿,轻缓出声:“童山姐姐可是怪长秋那日没有帮你说实话?” 嗯? 童山没想到少年会突然跟她搭话,更没想到他会毫无芥蒂的将这事说出来,让她一时不知晓该如何回答他。 恍惚间不知怎的她就点了头,反应过来又连忙摇头。 少年轻叹了一声,修长白皙的手指将帛布的错线拉出:“我知晓童山姐姐在怪我,只是那日也是无法,我与云臻姐姐算得上从小一起长大,若是我不帮她她定然会厌了我。” 少年说的情真意切,那低垂了眼眸失落的模样叫人不忍去责备,童山自是想过这一茬,叶长秋帮那人也是情理之中,何况那日的事她本就没放在心上。 但她是真没甚好说的,只能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亦不怪他。 可在叶长秋眼里,对女子如敷衍般的点头很不是不满,垂眸看着那帛布上的错线,再没耐心细拆,手指用力直接将其扯断。 两人再没说话,院子内又恢复了一片寂静,童山等叶开夏是等得手脚都在发痒,恨不得直接去她房里找她。 等童山皱着眉快要忍不住的时候,院子外响起了敲门声,还伴随着洪亮的叫唤声。 “叶姨你在家吗?我是乐安啊!” 原本正在房间里头涂抹木雕的叶开夏听着声音手一抖,颜色顺着笔尖滴在她的衣摆上,她也顾不得这些,只是一脸受到惊吓一般瞪大了眼。 坐院子里头的童山看了一眼对面的少年,完全没有半点反应,似乎也不打算去开门。没法子她冲房里的开夏喊了声:“开夏,有人敲门!” “知、知晓了!”叶开夏回了声,连忙将东西放回床榻边的长椅上,抬起袖子将滴在衣摆上的颜色胡乱擦着。 急急忙忙的就往院门口走去,缓缓打开门就瞧见外面身型高大长相粗旷的李乐安,叶开夏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乐安表姐,你......怎么来了?” 李乐安将手里带来的礼物连手一起直接砸进她的怀里,将人砸得退开了一步,哈哈大笑两声:“好些日子不见,开夏你怎还是这般孱弱?要多练练才好啊。”说着大手在她的手臂上拍了两下。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