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酒店,姜慈年把创可贴揭下,清水洗去脸上的胶痕,被打出来的淤血又显现在白净的面容,不平均地分布在眼角和颧骨,以及嘴角处。 狰狞的色彩让他看起来鼻青脸肿。 他从浴室里出来,套了件白色浴袍,拉成一条直线的眼皮,即凶残又危厄的双眼,盯着她看。 黎冬从书包里拿出作业,他走过来二话不说抓着她的胳膊,把她往上连拖拽起,黎冬惊呼一声,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胆战心惊看着他。 “关川碰你哪条胳膊了?” 她不明所以地摇头。 “他跟我说,他在走廊上为了拦住你,不小心握了一下你的胳膊。” 磁性的音色,清晰的吐字,每一句都重重砸落在她寒颤的心脏,他认真地说出这番话,就表明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实话!”姜慈年低吼,眉尾处断掉的一节跟着一耸。 “左边……”黎冬要哭出来了,湿漉漉的眼睛跟颗宝石似的,煽动着泪光。 正巧姜慈年握住的,就是她的左上臂,闻言,他的手指开始用力,紧紧钳锢着她的骨头,掌骨凸起的手背爆出杂乱无序的青筋,他看向黎冬的目光有着一股不正常的占有欲迸发出来。 黎冬被他死死钳住,动弹不得,除了疼她什么话也说不出口,知道求饶并不管用,她便自暴自弃地哭嚎,哭到嗓子都干,眼泪淹没了双瞳。 骨头在他手中越握越紧,连带着血肉挤压那一整块的皮肤,血液仿佛从中掐断,痛苦剥夺了她的全部感官,骨头要撕碎成无数块,渗透的火辣,浑身沸腾叫嚣。 黎冬嘶吼着寻求解脱,她幻想自己有强大的力量把姜慈年甩走,可她只能无助地坐在床边任他掐虐。 在她的哭声中姜慈年变了脸色,不是愤怒却比怒火更为让人心慌。 “跪上床。”他把黎冬往床的中间甩去,松开手后,黎冬趴在床上跪了下去,双膝往下滑在床边落地,她拖着麻木的胳膊垂在地板,哭得不省人事。 “就这么点力气,没吃饭吗。” 姜慈年话音刚落,转念一想:“你好像的确没吃饭。” 他走到座机前,联系酒店订了一份晚餐。 等人送上来后,是一碗虾仁粥和几份荤素搭配的小菜。 “坐到沙发去。”姜慈年命令她。 黎冬捂着受伤的左臂,一瘸一拐地走去。 姜慈年好像什么都变了,即便在她面前,也从来不笑了,身份换成了一个掌控者,对她随意命令支配。 或者说,他只是揭下了面具,这才是他原有的本性,姜慈年从来都不喜欢笑。 他端着盘子,放到黎冬的面前,用勺子挖起一勺粥:“张嘴。” 黎冬安慰自己,只是喂饭,她尽量表现得不那么恐惧。 温度适宜的粥送入嘴中,饥肠辘辘的黎冬直接咽了下去,很快第二勺就又来了。 第三勺,第四勺,第五勺。 黎冬吞咽的速度越来越快,有的甚至来不及咀嚼,他完全没有顾忌她吃饭的速度,一昧地要让她吃下去,像是在完成任务。 看着他不言苟笑的脸,黎冬不敢拒绝。 可等到第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