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挺直身子道,“这种事我不可能忘。” “那你为什么把它戴在手上?”夏露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贺狰沉默了一会儿,脑仁又开始隐隐作痛。他靠在壁灯旁的墙上, 抬手揉了揉眉心,压下那股不适,才低而坚决地说道:“很久以前有个小孩儿给我的,至于具体的缘由我已经记不清了,但绝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又不舒服了?好啦,我不问了。”夏露有些担忧,过了片刻才说,“其他的东西都是你的财务,我不能要。不过,能不能将这根头绳送给我呢?” 贺狰一怔,随即敏感地捕捉到了她话里微妙的信息,眯着眼问:“你怎么知道它是头绳?” 夏露手一抖,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貌似不小心露了馅。 的确,贺狰说这绳子以前是绑在他手腕上的,一般人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它是手链,而夏露却脱口而出‘头绳’,确实有些可疑。 见夏露目光游移,贺狰起身逼近,追问道:“之前那颗引魂种,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什么?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唉,怎么智商突然上线了? 夏露瞒不下去了,索性坦白:“当时只是做了一个梦,断断续续的,梦见我捡了只受伤的猫,还在临别之际将头绳送给了它。我想,那只猫应该是你,而你口中的那个‘小孩儿’则是我……至于后面的发展,我也不太清楚了,反正莫名其妙地就倒在了血泊中,连是谁杀的我都不知道。” 贺狰这才放心了些,拿出饲主的威严教育她道:“以后这些事,不许再瞒着我。” “行吧。”夏露随口应允,又问,“那头绳?” 贺狰说:“不用问我,盒子里的东西都给你。” “我知足得很,只要头绳就行。”夏露小心翼翼地捻起那根年久易碎头绳,用睡衣下摆兜着,腾出手去开门。 “这么急着走?”身后,贺狰的声音低沉如水,带着明显的不悦。 夏露开门的动作一顿,回头道:“啊,快十二点,很晚了。” 贺狰‘呵’了声,微抬下巴,抱臂问:“你知不知道有些宠物,都会和主人一起睡觉的?” 夏露说:“……不知道。” 贺狰又问:“你觉得我把主卧和次卧的墙打通怎么样?” “不怎么样。”夏露说,“我会去睡沙发,有本事你把一楼和二楼也打通。” 她开门出去,上了走廊,还听见贺狰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一点也不粘人!” 夏露暗自好笑,推开自己的卧室门,笑着回怼一句:“这么喜欢粘人,干脆去养个牛皮糖精做宠物好啦!也不知道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说‘各取所需’‘不喜欢烦人的家伙’。” “我听见了!”隔壁主卧,贺狰嗓音幽怨。 “晚安。”夏露懒洋洋道,轻轻关上房门。 两人隔着一堵墙,仿佛相隔两个世界。 夏露蹲在次卧狭小的卫生间内,将银铃从脆弱的红绳上取下来,尤为小心地用牙膏和软毛牙刷清洗几遍,小银铃上的黑渍才渐渐褪去,露出光洁的本来模样。 是只很普通的小银铃,花纹粗糙,不值什么钱。夏露躺在床上,将银铃对着光看了很久,试着再想起一星半点的回忆来,然而试了很久,什么也想不起,以失败告终。 折腾到一两点才睡着,第二天早上七点,闹钟准时响了。 元旦一过,就得照常上班,夏露挣扎着从被窝里爬起,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坐在床上醒神,慢慢悠悠折腾了半个小时,才换好衣服洗漱完下楼。 还没到客厅,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而贺狰已经交叠着腿坐在餐桌旁等她了。 望着一桌子丰盛的牛奶、紫米粥、煎鸡蛋配吐司等物,夏露颇为讶异,眨眨眼说:“真是难得啊,贺先生竟然会起早买早餐。”平时除了出门约会烧钱,他都日夜颠倒的。 贺狰抬了抬手指,用灵力拉开对面的椅子,示意夏露坐下:“我买了很多菜放冰箱,应该够你吃一周的。” 夏露笑了,捧着热腾腾的粥碗喝了一口,舒服得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问:“怎么,霸总狰要转型为家庭煮夫啦?” 小宠物进食的样子也这么可爱,贺狰心想。 他换了个姿势,看着对面因穿着浅色毛衣而显得格外乖巧的夏露,说:“我要出门一趟,少则七八天,多则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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