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出了门往电梯的方向走,一边走还一边说:“咱们现在这公安局的办事态度都这么亲民吗,真是值得表扬,都像你们这样,还哪里有什么警民矛盾嘛……” 伴随着‘叮’的一声,应是电梯来了。 江离走到了她的身边,敲了敲她身前的桌面让她从沉思中回过神:“你觉得裴玲的事情和裴莎莎也有干系?” “江队,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苏言唇角微微翘起:“所有的巧合都是蓄谋已久。” “可惜现阶段我们有的只是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江离嘴上这么说着,但是面上却没有什么‘可惜’的样子,他向来都相信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你做过,必定留有痕迹。只是有些痕迹能够被人发现,有些不能。 苏言正欲开口,项阳和蔡成济却回来了,二人见他们站在一处,就争前恐后的跑了过来。项阳不耐的伸手拍了一下蔡成济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然后道:“江队,按照刚刚赖向明所说的,这个裴莎莎真的是有相当大的嫌疑。只可惜现在裴安怎么都找不到人影,不然没准从他的嘴里还能得到一些证词,裴莎莎是他的女儿,有没有问题他还能不知道?” “瞎说……按照刚刚赖先生说的,裴莎莎自小就有虐杀小动物的习惯,大安村那些无故消失的猫猫狗狗没准都是她的手笔,裴安能不知道她自己闺女是个什么德行?这样他都没有想过把裴莎莎送进正规的医疗机构进行心理干预治疗,而是选择隐瞒这么多年,你觉得他能把闺女的相关证据交给警方?我看不见得。”蔡成济驳斥了他的观点,自己在那摇头晃脑:“我倒是建议,咱们继续从张凉那边下功夫,用现在已知的这些时间线证据,慢慢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项阳一个用力就把几乎整个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的人给掀了下去,没好气的道:“你能耐,你倒是给我攻一个看看?你能攻下来我管你叫爸爸。” “张凉那面暂时估计不会有什么进展。”江离摇头:“还是要想办法找到裴安,你们要注意赖向明刚刚所说的话中的重点,裴莎莎刚到他们家的时候,有着明显的惧怕男性的应激反应。假设裴安和她之间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父女关系,比如说裴莎莎曾经遭受过他的长期虐待,以此推断,裴安会是那种拼命也要保全女儿的父亲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至于对方为什么一直不曾向外泄露裴莎莎与常人的不同之处,也好理解,他自己搞偷拍卖钱的那一屁股烂账还害怕被裴莎莎翻出来呢不是? “可是现在不是找不到裴安吗?他要是真往哪一猫,十天半月不出门,咱们怎么找?”蔡成济有些不服气:“张凉那头只有熬得过他,没准他就精神恍惚的撂了呢?” “张凉不会撂。”苏言突然插话,她这么一说倒是让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她的身上,她咬了咬下唇,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开口:“我们都知道的,但凡这种两个人伙同作案的同伴关系都是异常亲密的,他们从最初的相互选择到共同经历多起犯罪的相互磨合,两个人之间的信任感只会日渐加深。而且这种二人搭档关系的犯罪团伙,他们两个人的角色分工十分的明确,在地位上也会稍有区别,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是支配者,一个是服从者。” “或许看到他们的性别,大多数人会下意识的把裴莎莎归类到弱势的那一方,且如果我们的猜测是成立的,那么两个人犯下第一宗案子的时候,裴莎莎还未成年。未成年人在我们的印象中似乎更容易受人掌控,但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项阳和蔡成济被她的快速的语速给说的一愣一愣的,而江离仔细看过去,就能发现他眼底隐藏着一丝丝笑意,稍微带了一些欣赏的意思。 “我记得第一次看到裴莎莎是在死者倪悦尸体在溪边被发现的那个时候,她站在裴安的身后,因为离得太远,当时人又太多,所以我没能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不过这符合连环杀手喜欢亲临现场,反复回味作案过程以达到心理上的满足这一点。”苏言开始一点一点的回忆这段时间她所归拢好的记忆:“第二次看到她是在案发次日,咱们去大安村村委会进行目击者问询相关工作的时候,她故意徘徊在窗外,引起了我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