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处不出意外的引人围观。 唐曲和与唐关灵听到消息后便立即过来。 依旧顿住身形,不想动弹。 “直线方程,用这等符号表示……确实方便,何为斜截式、截距式、点……”唐曲和嘴里念念有词,目不转睛。 唐关灵未曾说话,她也被引得心神不宁,不探其中不知其意,更从深处隐约明白栖宁县主这般做的目的。 明目张胆的勾引。 堂而皇之的垂钓。 唐曲和晃了晃身体,喃喃道:“我想……我可能坚持不下去了……” “大哥。”唐关灵回过神忙道:“眼前的算学固然重要,但……” “固、然、重、要。” 唐曲和一字一顿道,半响,颓然的叹气,声音微不可闻:“为何有恩于我的……不是栖宁县主。” 唐关灵默默不语。 最终,唐曲和忍着心底撕心裂肺的痛苦,闭了闭眼睛,艰难道:“走吧,此报墙处……我再不来了。” 嘴里说着离开,行走却步履维艰,一步三挪的。 第三日,报墙边上再次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看守笔墨纸砚的下人都已认识他了,咧嘴笑道:“唐公子今儿个又来了。” 唐曲和:“……怎地报墙上还是昨日张贴的纸张?” “栖宁……太学的学子们昨日未换?” 下人道:“嗐,哪能这么频繁的更换,县主昨个儿又没课,今天当然就没有了。” 没、有、了。 唐曲和踟蹰半响,抓心挠肺的离开。 第57章 唐曲和在家里辗转反侧时,太学里西席们和孙祭酒也没有闲着。 黑板与粉笔两物出现后,孙祭酒便意识到于太学而言,这是多么难能可贵东西,不仅当即同意下来褚寻真请求,更是派人前去将黑板与粉笔大批量制作出来。 “此物要献于陛下。”孙祭酒道。 几位小皇子小公主正值启蒙年岁,有专门太傅太师教导,黑板和粉笔两样东西自然是用得上。 有西席道:“此物一想,倒是用处广泛。” “比纸墨方便,亦可反复利用,粉笔写上去后擦掉就行,也不知栖宁县主是怎么想出来。”另有西席叹息道。 孙祭酒捋着胡须,面上欣慰:“褚先生总是有奇思妙想,甚是不错。” “岂止是奇思妙想!”算学西席略微有些激动难耐,道:“褚先生近两堂课讲几何图形、点线面、方程……此乃数学。” “数学,是否包罗万象?” “此不同于算学,如今我们观一角便可窥其内里,深奥精微,褚先生,她在试图开辟一个新学问……” 说到这里,算学西席面有难色看向孙祭酒,欲言又止。 孙祭酒略敛面上同样惊叹神情,道:“怎么?” 算学西席道:“惭愧啊惭愧,近日来,老夫为学子们上课神思不属,时常略为走神,心思不在堂上,以至于算错答案,还需要学子提醒……” 算学西席已经是太学里老夫子了,一向严于律己,对学生们更是殚智竭力,不辞辛苦,此时面有愧疚,孙祭酒便缓和脸色,欲要安慰几句,便听他继续说下去。 “老夫尚不如褚先生,不若腾出些时间,让老夫也去三思斋内旁听几天……” “祭酒,意下如何?”算学西席终于露出了自己如意算盘。 孙祭酒:“……” 其他西席们:尔奸诈矣。 算学西席:“老夫这是秉着认真负责态度去学习,知自己不足去弥补,才可教书育人啊。” “尔等不懂吾心。”算学西席仰天长叹道。 ……………… 黑板与粉笔呈上宣政殿内。 盛佑帝手握一根粉笔在黑板上书写着什么,半响后退,颔首满意道:“不错不错,初时虽略有不习惯之感,但过后却渐好,写错时亦可擦掉,比宣纸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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