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屏,进到屋里。 穆国公府大夫人不笑时瞧着略有威严,此时眼角眉梢皆染笑意,又成了最最慈祥妇人,听说,大夫人平日里也是念佛,与褚老夫人有了些许共同话语。 褚寻真见过祖母又和大夫人张氏见了礼才坐下,屋内开着窗,可见窗外于墙角盛开灿烂九里香,空气里却浮荡着稍许玫瑰香味儿。 褚寻真转眼寻了寻,见桌案上置着一小瓶微红玫瑰花露,瓶口打开。 张氏瞧见褚寻真后,面上笑意更甚,拉着手又是几番说辞不提,最后邀请她来仙飨楼,叫穆珣当面以表谢意,待褚寻真答应下来,才心满意足离开。 白府。 白桓初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全喷在对面穆大公子身上,神情震惊、又想笑又要憋着,“你、你方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穆珺哪里还有心情再说一遍,跳着脚起身,气急败坏喊:“白桓初你是疯了吗,好端端喷什么茶,你瞧瞧我脸!” 旁边伺候下人立即递上巾帕,穆珺接过抹了把脸,拿下来一瞧,还带着茶叶,当即被恶心到,转身转悠一圈没找到水,打发下人去打一盆。 待终于洗干净后,穆珺还是觉得浑身不舒坦,一脸纠结拎着衣摆坐下,瞪着白桓初道:“白公子什么毛病,喝茶漏嘴吗?” 白桓初干咳一声,道了句没控制住,“主要是你刚才所说……穆珺,你说真?”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什么真不真假不假。”穆珺蹙眉道:“难不成……你也对褚先生……” 白桓初一脸惊恐看向他,直接站起喊:“你可别害我!” 穆珺神情莫名,仰头疑惑道:“我害你什么?你若不是也钦慕褚先生,方才我说完,又为何那般大反应?” “你别往下说!这话吓人。”白桓初忙左右瞧瞧,“我佩服褚先生,但不钦慕。” 关键是钦慕要命啊。 他想起方才穆珺石破天惊般话语,坐下认真问道:“你真对褚先生有……想法?” 穆珺:“褚姑娘先前便如同未曾雕琢璞玉,尚无人知晓宝物,如今光彩照人,我身为男子,被吸引也很正常吧。” 白桓初面容复杂道:“听我,你不正常点也可以。” “……” “我瞧你先前也未表露出什么来,怎么今日就突然和我说……” “我也到了快要娶妻年纪,在加之母亲对褚姑娘很有好感……” 穆珺摸了摸鼻子道:“穆珣因褚先生辅导,算学得了甲等,母亲已请褚姑娘明日于仙飨楼里赴宴,我同穆珣前去……” 白桓初:他算是听明白了,合着是穆国公府大夫人有这心思,撺掇着穆珺也动了心…… “明日,仙飨楼?”白桓初问道。 穆珺不明所以,点了点头。 “行,我已知晓,明日陪你前去。” “不、不需……” “我晓得你穆大公子端方君子,必定是不好意思,身边得有人作陪,既然如此,我舍命陪君子。” “不、我不是……” “好兄弟便不必道谢了,来来来,我送你出府,明日咱们仙飨楼再见。” 穆珺拒绝话还没说出口便被白桓初送出门外。 上马车前,他在想,我今日来白府目是这个吗? ………… 翌日,戚司安与白桓初早早等在仙飨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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