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空泽道,“不是赏赐吗?” “什么时候赏赐不行,偏偏选在这个时候。” 蒋红蓉叹道,“没瞧见之前几个侯府国公府的女儿皆上前被问过话,这是太后为大皇子掌眼呢。” 褚寻真隐隐约约的有所察觉,此时不由得宽慰道,“娘,又不一定是我。” “你不懂。”蒋红蓉摇摇头。 为大皇子选皇子妃又怎么会是如此容易的事情,盛佑帝实则早就已经拟定好几个皇子妃的人选,殿前宣看,便是要观其品貌与才情。 “本就不应该有你的,你爹明明和我保证过。”蒋红蓉皱着眉道。 褚藩良早说过盛佑帝属意的皇子妃人选,不是当朝太傅之女就是宁国公府的嫡女,如今却突然宣褚寻真上前觐见,明面上是赏赐,实则也是相看。 恐怕其中出了什么变数,就在大皇子戚奉景的身上,不然,好端端的在殿上问什么数独。 蒋红蓉满心忧愁的待到寿宴结束,等回去时,瞧见褚藩良,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揪着他到一旁说话。 褚空宁在身边道,“珍珠儿,不必忧心。” 褚寻真道,“我不担心,大哥,以各方面来看,大皇子应该不会选我,就算他有意愿,陛下和皇后娘娘也不会同意的,娘是关心则乱。” 褚空宁闻言露出笑意,揉了揉妹妹的头。 “再者……” 褚寻真觉得,大皇子更像是没事吃饱了撑得,才找她出来。 “嗯?”褚空宁眼神疑惑。 “没什么。”褚寻真笑了笑。 ……………… 宫内。 皇后微皱着眉,看向大皇子,“景儿,你又做了什么事情招惹到他?” 戚奉景委屈、不解:“儿臣真是什么都没有做,躲着皇叔都来不及呢。” 今日被这么一通怼,他还恼的很。 皇后:“罢了罢了,他本身就万事不放在眼里,更有你父皇纵着,对上还是你更吃亏,以后,且离远着些。” “是,母后。” “褚家的姑娘又是怎么回事?你父皇明明已经为你定好几个皇子妃的人选,你怎么突然又去向太后提到她?” 戚奉景道:“儿臣不过是想见一见解开术策图的女子,再者,褚藩良的这个女儿又着实不简单,先前的水泥献策,实则也是她研究出来的,现在又研究出对工部大有裨益的千斤顶,儿臣也是好奇。” “母后不否认她确实有几分才能,但与你却是不配的,没有她,这些东西你也可以得到,但若有她,你失去的则会更多。” “母后想到哪里去了,儿臣真的只是好奇,母后说的,儿臣知晓,万不会做出有损自身利益的选择。” 皇后这才满意的点头,“今日于寿宴上,可有看好的人选?” “母后,宁国公府的嫡女才貌皆可……” ……………… 盛佑帝下旨,为大皇子戚奉景定下宁国公府的嫡长女,消息传来后,蒋红蓉提着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娘,就说你想多了。”褚寻真这几天是该吃吃该喝喝,半点不担心。 蒋红蓉没好气道,“娘这是为了谁,小没良心的。” 褚寻真立即抱住亲娘的胳膊晃了晃,“为了我为了我。” “爹也说不可能是我,如今确定了消息,您该让爹从书房里搬出来了吧。”褚寻真笑道,“不然爹爹都快要求到我这里来了。” “浑说些什么。”蒋红蓉点点她的脑袋。 下午时,褚空宁一脸喜色的回来,身后有下人抬着箱子。 “珍珠儿,来看看这是什么?” 褚空宁叫下人将木箱放在地上,打开后,指道,“此物为白叠子,可是你要找的棉花?” 木箱里的东西白若雪,轻如浮云,团团簇簇的挤在一处,棉嘟嘟的可爱。 褚寻真满脸惊喜,捞起一团道,“没错,大哥,确实是棉花。” 竟真的找到了! “耗费两年之久才终于找到,路上也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褚空宁问,“这东西和木棉又有什么区别?” 大蔚朝现在填充枕头被褥的只有木棉、丝绸绢缎、蒲苇绒、麻绒、羊毛或鸡毛等。 干草皮毛,麻葛布毡,老百姓能够用得起,却不够保暖,而丝绸绢缎是不用想的。 褚寻真道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