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谢三郎给吾抓起来!” 馆陶大长公主忍不住说,“现在抓稍后还得放,陛下也是吃饱了闲的。” 刘彻呼吸一窒,有心数落大长公主几句,又担心她往帝陵跑,“姑母,他刚才的话您没听见?” “三公子说得对。”馆陶看着刘彻,“不立嫡长子,陛下要立王氏生的那个体弱多病的儿子?还是李姬腹中那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 刘彻张张嘴,“……谢三郎,你,别以为朕惯着你,就拿你没办法。” 小黄门低下头,心说您不惯着,也拿他没办法。 “陛下,您再跟草民叨叨一会儿,大长公主的随从就被您亲封的绣衣使者弄死了。”谢琅此言一出,馆陶大长公主脸色骤变。 刘彻忙说,“姑母,朕任命江充为绣衣使者不是针对您。是驰道被城中那些豪强和目无法纪的官宦子弟轧的坑洼不平,朕都无法在上面行驶了。” “臣妇明白。”大长公主转过身,冲上林苑门外的家奴道,“备马。” 刘彻连忙拉住她,“姑母!谢三郎,给吾过来。” “好的。”谢琅伸手抓住馆陶的另一条胳膊,“大长公主,得罪了。” 刘彻气个仰倒,“谢三郎,是不是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此事好办。”谢琅此话一出,大长公主停下来。 刘彻松开她。 谢琅:“绣衣使者无需文章写得多好,也无需精通兵法,并不是非江充不可。” “你叫朕把江充砍了?不行!”刘彻道。 谢琅嗤笑一声。 馆陶大长公主眼中一亮,看了看刘彻,又看看谢琅,眼中尽是好奇。 “公主,收起你的好奇心。”谢琅瞥了她一眼,“陛下是孟达,大将军是仲卿,我是三郎,我们三人是结义兄弟。” 刘彻疑惑不解,转向大长公主,见她脸微红,险些气晕过去,“姑母,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馆陶大长公主尴尬地笑笑,“三公子,继续,老妇人听你的。” 谢琅:“换个铁面无私且正直的便可。” “你的意思江充不正直?”刘彻问。 馆陶大长公主点头,非常龌龊。 刘彻装作没看见,盯着谢琅,让他解释。 “江充的来历陛下可清楚?东方朔曾和我说过,那就是个小人。”谢琅收起脸上的笑容,认真道,“历来贤明的帝王后来变得昏庸无道,就是因为亲小人远贤臣。” 刘彻:“吾并未让江充参与国事。” “王侯将相都怕他,这点是不是真的?”谢琅反问。 馆陶点头,“真的。” “姑母先别说话。”刘彻道。 谢琅笑了,“王侯将相都怕他,他不能左右王侯将相的决定?陛下认为的参与是宣室殿议政?” “江充天天去宣室。”馆陶厌恶江充,哪怕刘彻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机会难得,有可能只有这一次,馆陶不想放过,“丞相公孙弘的儿子被江充抓到,公孙弘担心江充告诉陛下,陛下因此厌恶丞相,曾亲自带着礼物去江充府上拜访他。江充何德何能,值得丞相亲自前往?” 谢琅恍然大悟,“丞相都怕江充?江充是无需参与国事,因为他可以直接下命令。” 丞相听命刘彻一人,谢琅此话真可谓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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