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伤,也不在意自己是否会疼痛,他早把自己所有的感受剥离,虽然别人夸他一句冷静沉稳,但却更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械一般。 傅长明那时候才发现,傅知焕可能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 但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有什么改变。 甚至他还直接离开了家庭,一去几年杳无音信。 而现在,温阮能将他从繁重的茧中拉扯出来,多沾上一些烟火气,逐渐变得像个普通人一样。 是件好事。 傅母敲了下门,然后进来,将茶杯放在傅长明旁边,然后叹了口气:“你也不是不知道阿律的性格,刚才发那么大火做什么?” 傅长明没立刻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道:“你找时间和那小子说一声,温家退婚了。” “啊?”傅母一听这话,眉头都皱了起来:“这事不然我们找时间再和温家人聊聊?这俩孩子……” “别劝了,也得让那小子知道点苦。” 傅长明笑了声,将杯子放下:“之前让人家小姑娘受了那么多委屈,总得自己也受受罪才知道辛苦。” * 温阮:“我这段词写的不错吧?” 她特别满意自己刚才给温丰臣写的那段说辞。 先坚决的表明了立场,对自己进行了肯定,从而来突出她无比高大的正面形象,然后再对傅知焕进行了批判和教育。 短短几句话,既阐明了退婚原因,还简介抒发了自己的委屈和难过,十分值得人深思和反省。 秦素珊沉默了:“我不是很想打击你的自信心,但是我觉得,这段话一看就是个唧唧歪歪的小女生写出来的。” 温阮露出一个微笑:“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秦素珊笑了声,突然问了句:“哎,我问你,你还真舍得这么把婚退了吗?” 温阮沉默了会儿,然后虚张声势般的拔高音调:“怎么不舍得了?他骗了我那么久,必须得让他吃点苦头才行。” 秦素珊叹了口气:“我就怕你先心软了。” 温阮义正言辞:“绝不可能,我是非常有骨气的好吗?就算傅知焕在我家门口痛哭流涕,我也不会多给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我甚至都想好了,在他纠缠着我向我袒露爱意的时候。我会眉梢微挑,冷淡而又平静地说:‘哦。’” “怎么样,是不是很绝?” 秦素珊沉默了会儿:“实不相瞒,你刚才那段话,就像是给我现场立了个flag一样。” 一语成谶。 这么几天里,温阮已经准备好迎接傅知焕的短信骚扰,顺带都在备忘录里列好了一大串冷酷无情的回复。 甚至都想好了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上门纠缠自己的傅知焕,以及用什么样的语气才能让他感到悲痛欲绝。 可是一连两天过去,温阮没有收到傅知焕的任何一条消息。 但潼市内已经有风声传开—— “那个从来不露面的傅家二少回潼市来了。” “温家和傅家好像是退婚了,我听别人说两边父母都同意了这件事。” “你说这傅二少会不会是专程回来取消婚约的?” 失望是一点点累积的。 接连两天的杳无音讯,外面的风声涨了又涨,但唯独本应该表态的那个人,却没有任何消息。 温阮觉得,她好像高估了自己在傅知焕心中的位置。 秦素珊和她打了通电话:“往好处想想,万一傅知焕是住院昏睡不醒,或者被人绑架失去行踪……” “谢谢,但你不用安慰我。” 温阮垂下眼,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准备放弃了。” 秦素珊愣了下,欲言又止地喊:“阮阮。” “如果喜欢一个人会让我这么难过的话,”温阮笑了笑,深吸一口气,然后语气里带着些坦荡:“那我情愿不要喜欢。” 所以第二天的晚上,温阮没有再窝在家里等。 她还不至于这么躺在家里摊上一个月,就为了一个好像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男人。 但温阮却很清楚的知道,虽然自己在秦素珊面前装得坦荡,那心底里那块疤,就算揭开之后还是会冒着血丝。 她没办法不难过。 但她必须得让自己看上去不难过。 所以温阮不能让自己闷在家里,越是安静和无所事事,才越会为了这些事情伤心。 她得想办法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傅知焕这个名字。 夜生活十分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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