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未必接纳,这些话还用我说吗?” 鸣瑟咬了咬牙齿:“什么门当户对,有什么重要,我们主子又不是计较这些东西的人。” “你们主子不计较,主子家里的人却偏是斤斤计较。有关皇室体统,有关……那些人的私心,岂是玩笑的。” 鸣瑟深深呼吸,那股寒意透过喉咙沁入了五脏六腑,他问道:“可是我们主子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他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荣王殿下当然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但是……一来这件事涉及一个‘孝’字,你又知道,对于殿下而言,容妃娘娘是何等的重要。第二嘛,你难道不知道这世上摆弄人的法子有多少,端看下不下得了狠心罢了!” 鸣瑟的手开始发抖:“你说的是……” 李墉啧了声:“我不敢说,我也不敢猜。毕竟这些话,不该是我们私底下议论的。” 他说了这句,却又笑道:“罢了,其实这些跟我无关,我所要做的,无非是保全小舒。” “杨大人、真的对她这么好?”鸣瑟回过神来,慢慢地问。 “嗯。实不相瞒,连我们这些跟惯了大人的都觉着诧异,小舒,是大人第一个这么相待的。” 鸣瑟突然笑了声。 李墉因知道他的脾气,便以为他又要口出怨怒之言,便笑道:“你又要说什么?” 鸣瑟道:“没说什么,我只是觉着,这样也挺好的。” “什么?”李墉意外。 鸣瑟回头看着灯火辉煌的内室,道:“主子办不到的,有人替他办到。我觉着很好。” 李墉挑眉。 鸣瑟低低道:“而且我知道,主子也宁愿这样。” 阑珊并没有吃晚饭,昏昏沉沉地睡过了子时。 李墉安排了几个伶俐聪明的丫鬟伺候在房中,帮着西窗行事。 虽然如此,这一夜西窗没敢离开她身侧,睡都是靠着床边的。 到了半夜,阑珊才醒了过来他,她打量着房中陈设,突然道:“我饿了。” 西窗一愣,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阑珊想了会儿:“我想吃鸡丝汤面,蜜汁藕片,还要喝粥……山药莲子粥。我还要吃包子,要白菜肉馅的,还要一碟子香醋。” 西窗直着眼睛看了她半晌,才跳起来,忙吩咐了侍女赶紧去准备。 半个时辰不到,东西陆陆续续送了来,除了阑珊要点的,还有些别的时令菜蔬,阑珊也没有挑剔,各样竟都吃了一些。 她也不说话,只是坐在桌边上一口一口地吃,像是十分甜美认真的样子。 又道:“这汤面很好,你不要在这里站着,出去叫鸣瑟一起都吃一碗。” 西窗又是欣慰,又莫名地有些心酸,只能答应着,其实哪里吃得下。 等阑珊吃完了,已经接近寅时了,漱了口,洗了手脸,这才又上榻睡了。 西窗给她盖好了被子,又吩咐侍女好好看着,才悄悄出门,对鸣瑟道:“你看小舒子……” 鸣瑟低着头不做声。 西窗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眼泪逼回去:“等天亮了,我想回京一趟。” 鸣瑟问:“你想到王府,问问主子是怎么回事吗?” 西窗道:“那是当然!” 鸣瑟说道:“之前我叫飞雪先一步回京,就是想让她打听明白,谁知她进了京,什么音信都没有,我就知道必然有事,今日见如此,更加确信了。飞雪尚且不能成事,你回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