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似水的模样,下一秒对着她们换成冷酷无情的贺先生! 陈覃看见贺衍晟向他走来,恭敬的唤了一声“贺先生。” “你出来一趟,我有事情和你说。” 楼道的尽头处两个男子呈45度方向站着,贺衍晟左手轻抚在栏杆上右手随意放在裤兜里,孑然一身茕茕孑立。 头顶的灯光亮的晃眼,星点的光落在他的脸上隽逸的面庞好似两半,一半叫温文尔雅一半叫冷若冰霜。 看起来像是一场博弈,时而处于上风时而不得落败。应该是突兀性极强又让人觉得毫无违和。 凌奕一直静静的站在贺衍晟的身后,他不开口他不多问。陈覃年纪轻轻就能在秦医生身边混的风声水起凭借的除了自身过硬的医术,就是绝对的稳重。 “我想知道釉上彩对于人体的伤害。” 凌奕思考片刻,他大学时期曾做过相关的课题报告,如今回想起来也不是太难一开口则尽显专业功底。 “釉上彩中含有一定危害作用的铅等金属,当人体摄入一定的铅时,会出现呕吐、恶心、腹痛等症状。铅会影响人的造血、神经、肾脏、血管和其它器官功能。” 贺衍晟离开的那段时间凌奕一直在观察钟梓汐的病例报告,原本很多东西本没有依据,如今从病因看来是有了突破口。 凌奕试探的询问了一句“贺先生,请问那位小姐是从事什么工作?” 贺衍晟不可置否的再次皱眉,显然今晚已经是第二个人称呼他的梓梓“那位小姐”。 而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以后私下里没有她在的地方,你可以称她一声贺太太。” 凌奕有一瞬间的迷茫,真的也就是一瞬。 “好的,贺先生请问你太太是从事什么工作?” 这一次贺衍晟发现这样的称呼就顺耳多了,凌奕明显能感觉到贺先生说话间的语气好像有一丝高兴。 “她是一位珠宝设计师。”嘴角的那抹小得意,成功勾勒了贺衍晟此时的状态。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未来会是一位知名的珠宝设计师。” “难怪呢!贺太太从事的珠宝行业应当是和珐琅彩有关的纯手工设计。”陈覃一针见血的总结道。 陈覃见贺衍晟没有反驳,则继续开口解释。 “有颜色的珐琅彩饰品上了颜色釉,颜色釉是以不同的金属氧化物为着色剂,一般是氧化铁、氧化铜、氧化钴。这些化工原料经过高温之后就会趋于稳定,所以高温之下的饰品对人体是无害的。” 凌奕一边说一边试图探寻贺衍晟的目光,这个男人一直静静的在听他讲,神色间只有一抹心疼并无其它情绪。 “这也就意味着这些从事珐琅彩饰品的手工设计师们要选用颜色丰富的釉上彩,然后选用高温煅烧的釉中彩,其图案上的颜料一般需要进行特殊提取,釉中彩的饰品之所以无害其实是在上了颜料的基础上再上一层釉,就会彻底隔绝颜料与人体的接触。” 凌奕说的越多,贺衍晟的那抹自责和心疼就越浓郁,到最后全都化成了一抹柔情,叫人看呆。 “而从事这一行的工作者需要极高的工作环境和特殊的工作条件,才能免于制作过程中给制作者带来的伤害。” “贺先生,贺先生。” 实话说凌奕绝没有想到眼前人看上去听的十分认真,结果竟然是在发呆。关键是这位贺先生发呆的技术着实很高,不仔细看还真无法发现。 第十一章 兹焉会是梓和衍吗? “是不是只有她不再从事这一行,就能抑制住病情?”贺衍晟沉默的分析着。 “什么?”陈覃还处在贺先生发呆的惊讶中尚未回神。 “我是说是不是只要她不再做这些工作,就不会这样难受,就会好。” “贺先生,首先您太太从事这一行已经很久,在从事这一行期间她的硬性工作环境没有达到,导致她身体的损害十分严重。我之前一直奇怪她的病例报告,试图寻常产生病因的缘由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