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 现在已经变了,彻底变了,外面那些人夸赞的、祝福的、真心佩服的,已经变成了自己。 然而司空缈依然不肯出去,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这些人夸得了她,也贬损得了她。所以她并不喜欢他们,并不想和他们一起分享快乐。 “袁峥,进来一下。”司空缈按了铃。 袁峥笑眯眯地进来了,他黑色的脸因为喜悦,沾染了一些醉人的绯红色,“妙妙,有何吩咐。” “等一下财务会转过来伍万元,你领着项目组的同事一起好好庆祝一番。”司空缈在钱上,是从来不会亏待任何人的, “另外我已经申请了每人二十万的奖金,只等比赛名次下来了发给大家。” “您呢?”袁峥长长的眼睫翘起,他看向司空缈。 “我想先休息一阵,就不跟你们去玩了。”她温柔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袁峥的眼神也跟着柔和了下来,“这段时间苦了您,也苦了它们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临走时,袁峥回头,眼里含着骐骥的光彩,“项目部的同事们,都很仰慕您,如果可以,他们希望能够亲自表达感谢之情,也希望能够在您手下继续工作。” 面对项目部集体的表忠心,司空缈的表现,始终都是淡淡的,“替我谢谢他们了。” “你带着他们,好好庆祝一番吧。记得填写调休申请,好好休息一个月。” 他们想跟她继续合作,她却一点也不想再碰到他们了。 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团队,那群人就算在梦里,也没有伤害过她。等整个项目告一段落,她就会马不停蹄地奔向公司外的小洋楼。 对于她来说,那里才是她的新家,这里是过去的废墟。 ………………………………………… …………………… 司空缈已经三天没洗头了,休息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专门的理发师,把头发给打理了。 最后的这几天,她干脆搬到公司来住,外面的事一概不管。 闲了下来,她才注意到,她已经—— 好几天没有了陆容的消息。 陆容没有来鼎星,她又致电了蔡秘书,蔡秘书告诉她,这几天,陆容都没有去陆氏上班。 洗头的时候,理发师温和地询问水温,和有无哪里有问题,她满脑子,都在轮放着她离开那所房子时的场景。 她当时确确实实,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腥臭味。 于是她鼓起勇气主动发消息、打电话,陆容均是没有回复,或是没有接通。 太奇怪了,陆容这家伙,他又在搞什么猫腻。 司空缈始终记得那个晚上说过的伤人的话,还有抖露出来的,那个就像是仗孕欺人一般,光怪陆离的梦。她当真有点心虚,害怕陆容接受不了,或者误会了什么。 “嘟嘟嘟嘟嘟……” 电话铃声响起,司空缈忙拿着看。 同样是陆字。 不是陆容,是陆云。 司空缈提起的心又放了下来,空荡荡的。 “妙妙姐,伯利案处理好啦?”陆云在电话那头,略带了点兴奋,“你已经好久没回家了。”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司空缈赶紧报了一个地址,没过多久,一辆帅气优雅的法拉第停在了门口。 拾掇了一个整齐发型的司空缈打开车门,穿着常服的少年,出现在了她的眼帘里,“明一导演那边分好了剧本,我的拍摄部分告一段落,就来找你了。” 司空缈点了点头,进了车里,发现少年膝盖上果然放了一个剧本。 在此之前,少年一直边看剧本,边拿着比做标记,边等她。 见她来了,他赶紧收好了笔,剧本还没来得及收。 “什么故事?”司空缈下巴点了点。 “仿唐传奇,讲士子柳明上京赶考,遇到了山匪,被抢劫一空。” “丫鬟青青救了他,悉心照料,在柳明醒后,却误会是小姐黄丹雪所救。” “后来金榜题名,要迎娶小姐,小姐家族为了乘龙快婿、荣华富贵,瞒下来事实……” 陆云声音淡淡的,很是好听,三言两语,将一个故事讲得清清楚楚。 “后面怎么了?”司空缈听得入了迷,不由询问。 “后面……明一导演保了密,说演到下一场的时候,才能拿剧本。”陆云笑道,“让我们自行拆解人物,揣摩以后的剧情。” “啧,导演怪癖。”司空缈不由啧了一声。 陆云怀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乖顺地笑了,悄悄离她更近了点。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出了电梯,隐隐约约见前面有个人停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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