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此时听到林媛主动提起要让他露一手的话,他却觉得心里不踏实了呢? “师父,您还犹豫什么?” 梁立勤压低了声音,在白经耳边嘀咕了起来:“咱们这次来不就是给洞天找不痛快的吗?你别看那平西郡主一脸笑盈盈的样子,其实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害怕呢!师父,您就相信我吧,这次比赛她肯定不敢自己出面的,等下我再怂恿一下我那个师兄,他的厨艺我可清楚得很,虽然比我强一些,但是跟师父您比起来,哼哼,那才是云泥之别!” 钱海本就不把林媛放在眼里,听得梁立勤的话立即也点头附和道:“大哥,我觉得立勤说得对,你瞧那平西郡主吓得都把洞天所有人叫出来了,不就是想要给自己壮壮胆吗?她就是个色厉内荏的,别怕她!” “滚蛋!谁怕她了?会不会说话!” 梁立勤一脚踢到了钱海的屁股蛋子上,疼地钱海呲着牙直打哈哈,不过却也不敢跟梁立勤翻脸。 虽然他口口声声叫着白经大哥,但是说起来也只是他身后一个不入流的小跟班儿而已,哪里比得上人家的正经徒弟? 梁立勤和钱海你吹一句我捧一句的,白经立即就有些心动了,却总归还是谨慎多一些。 他虽然在御膳房横行霸道惯了,但是总归心性玲珑,不然也不可能站稳脚跟。 一直默默无言的曾大奇突然挠挠脑袋,有些担忧地劝道:“这个平西郡主不是在宫宴的时候,把大哥给打败了吗?难道今儿真的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比试一次?咱们就是来捣乱的嘛,干嘛跟她……哎呦,你怎么又打我!” 曾大奇有些委屈地捂着被钱海拍了一巴掌的脑门儿,满脸委屈。 钱海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要不是跟这个曾大奇有些七拐八拐的亲戚关系,他是真不想带着他一起在白经身边讨好了,真是个傻子! “你给我闭上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拍了一巴掌犹觉得不解气,钱海又抬脚在他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脚才作罢。 曾大奇上下同时吃痛,却又在钱海威胁的目光和白经阴晴不定的面色里不敢大声叫唤,只好把所有的痛楚通通咽进了肚子里。 “我又没有说错,干什么踢我打我?” 暗自嘀咕了一句,曾大奇闷闷地趴在桌子上,用手扒拉着之前被几人扔到桌子上的残羹,化悲愤为力量,哗啦啦地吃了起来。 这一吃不打紧,曾大奇原本还吃痛的苦兮兮的脸顿时就明亮起来,也不顾自己手脏不脏了,竟是一口气吃了个没完没了,大有不吃光不停下来的架势。 原本被大家故意挑刺儿扔到桌子上的饭食,其实根本没有人认真地尝过,就连前几天也是,他们也只是坐在桌边饮茶,满满一桌子菜最后都没有动。 要不是有秦实最后掏银子,将这些饭菜打包带走了,刘掌柜都想将他们桌上的饭菜直接拿去给小伙计们吃呢! 梁立勤几人都没有理会曾大奇,只道他是心中憋闷才去吃那些饭菜的,至于这些饭菜的味道,在他们眼里,外边一切酒楼的饭菜都不如御膳房。 即便是大名鼎鼎的醉仙楼,跟御膳房的饭菜比起来也是不值一提的。 若说梁立勤和钱海的劝说让白经有些动心和疑惑,那么之后曾大奇说的事实就让白经彻底愤怒了,他已经在林媛手底下败过一次了,这次,说什么也得一雪前耻! “既然平西郡主这么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教导一下洞天的厨子们吧!只是,早就听闻洞天的饭菜在京城是最好的,我呢,今日也不是来踢馆子的,所以咱们不进行比赛,我只是随便给你们露一手罢了,如何?” 听了白经的话,林媛暗自好笑,这个白经还不算是太傻,即便是被她激将了那么久,到最后还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林媛点头笑道:“白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踢馆子?先生能来我们洞天指导大家的厨技,那是我们洞天上下所有人的荣光呢!你们说是不是?” 这最后一句话,却不是问的洞天的厨子们,而是转头问了那些在洞天门口瞧热闹的兴致勃勃的百姓们。 “这是自然的!今日能看到御厨露一手,也是我们三生有幸啊!” “哎呀,郡主啊,咱们还想求您开恩,能否让我们亲眼看看御厨是怎么做饭的啊?” “这怎么开恩?难不成让你进到后厨去现场观摩?别做梦了!” “哪里还用得着去什么后厨?就跟那次洞天和醉仙楼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