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什么话都说尽了,高树增就是不放她走。 她也没心情赏景,步子缓慢,高树增走上一座木桥,看她没跟上,站在桥上等她,回头望着她,恍惚在桐里时,她送他,站在木桥下,夕阳下,她笑容灿烂如锦。 高树增站在那里,看着她慢慢走上桥,“累了?我们到前面坐坐。” “不累。” 她站在桥上,扶着木头栏杆,看桥下水里的金鱼,他站在她旁边,侧头看她,乌黑一头秀发,皮肤细腻洁白,唇角上弯,不笑也似笑,她看金鱼的神情很专注,他盯着她看了很久。 一个女佣在桥下喊;“高先生,电话。” 高树增瞅着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接个电话。” 林沉畹看着他走了,自己百无聊赖地走下桥,闷闷不乐地走回住处。 高树增走到前厅,接过专线电话,电话机里传来严厉的声音,“你绑架了林督军的侄女?高处长,我这样器重你,你太荒唐了,为个女人我们跟陈总理关系闹僵,你立刻放人。” 局长在电话里发了一通火,高树增放下电话。 一个下属疾走入内,“高处长,陈道笙带人打上门了。” 高树增冷笑,“他没让我久等,来得神速。” 堂堂高公馆,机关重重,胆敢有人擅闯,别想活着出去。 林沉畹刚走进卧室,突然,听见公馆里枪声大作,她瞬间惊呆了,不及细想,她拔腿朝枪响方向跑去。 她跑出洋楼,辨别枪声从前厅方向传来的,她撒腿往前厅跑,跑到半路,不小心绊了一跤,腿磕在青石板路,生疼,她爬起来,不顾腿磕破了,在流血,继续朝前厅跑。 高树增站在客厅中央,客厅里十几个人举枪对准陈道笙,突然,客厅门嘭地一声被撞开。 林沉畹走了进来,手里握着一把勃朗宁小手. 枪,枪口对准自己的头,她一步步走近,对着高树增厉声说;“放了他。” 屋里人都看着他,陈道笙和高树增面露惊愕,林沉畹走近,站住,又重复一句,“放了他。” 高树增定定地望着她,苦笑一下,半晌,手一挥,屋里的人枪都放下,高树增极不甘心地对陈道笙说:“你赢了。”对下属吩咐,“放他们走。” 一刹那,林沉畹看见这个男人眼中的失落,她放下手里的枪,轻声说:“对不起,我……” 他深情地望着她,“我明白,你不能面对你的内心,我帮你做了选择,可惜,你最终还是选了他。” 他又对陈道笙说;“记住,你如果对她不好,我还会把她带走。” 陈道笙搂着林沉畹往客厅外走去,走到门口,林沉畹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跟陈道笙走了。 高树增目送两人走远,今天放了他们,可能会后悔,但他愿意看到她幸福的模样,这几天她不快乐,她心事重重。 她用枪顶着自己的头,他知道如果他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