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爸爸,因为这个家族里最小的女儿而欢喜非常,从小捧着她。 虽然有一个人爱她,她从小没缺过疼爱,但是另一个人没给予的,还是什么都替补不了的,一辈子都和别人不一样的。 焉晗喝一口粥,又吸吸鼻子,特别连大她七岁的焉昀鸣,后来偶尔带她去和他亲生母亲见面,吃饭,她都羡慕他妈妈照顾他的方式,就很温柔,很用心,那会儿她还会想,要是他们是一个妈生的就好了。 她要是不爱你,你就和别人不一样的。 焉晗笑,看着眼前的人,“这种婚姻,不到长辈催到迫不得已,根本不要去生。没了正好,嗯,少了我很多烦恼。” 喝完粥,焉晗去洗漱,完了把尤妍赶走了,她不需要照顾,尤妍也总是晚上工作的,现在留下照顾她她后面就会很紧张。 人走后,她一个人重新躺在宽大的卧室里,换了个枕头,拿掉那个湿漉漉的,埋头睡了。 当然,还是到天快亮都睡不着。 等到天光大白,撑不住睡着了,一两个小时候醒来时,枕头又湿了。 焉晗翻了个身,轻呼口气,哭什么呢,没什么好哭的。 她缓了会儿,又再次撑不住睡去。 一整天下来就这么醒醒睡睡,到天黑。 尤妍下了班又来照顾她了,虽然医生说一个月对身体几乎没什么影响,但显然最影响的是人的心情。 所以尤妍还是小心翼翼伺候着。 焉晗在家休息了三天,身体和精神都勉强缓过来了,就去上班。 巴黎时装周已经开始了,只是还没轮到她的场,这种时候,事情要多少有多少,焉晗每天周转在工作室与一众模特之间,每天深夜才回家。 二十六号那天晚上,收到席权的微信,说他白天的飞机。 她看完,靠在玻璃前看着巴黎无限满场的夜景,没去回复。 他倒是没有放她鸽子了,倒是真的来了,但是……她手掌放在腹部上,这个为什么不声不响地来,又悄悄地走了呢。 她轻咬唇瓣,吸着鼻子,一眨眼,豆大的水珠滚落下来。 好一会儿,她头晕起来,仰仰头眨掉眼眶里的湿润,转身回房。 对不起,我们没有缘分,你和妈妈没有缘分,和他也没有,我们都没有缘分。 第二天因为前夜流了太多眼泪,焉晗头晕起不来,就一整天迷迷糊糊没有动身去公司。 秀前最后的工作尤妍接过去了,然后她也就没办法来看她。 焉晗晚餐没打算吃,自己也没起来做饭,躺在巴黎暖洋洋的夕阳里睡觉。 席权的飞机四五点的时候降落,到市区刚好是晚饭时间,他知道他老婆最近肯定忙得脚不沾地,就只发了个信息问她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忙就不用了。 但是发了她没回,他就自己上楼,刷开门。 看着一屋子静悄悄的,以为肯定没人,谁知道推开卧室的门,床上躺着个人。 席权一愣:没去工作? 焉晗睡得很深,并不知道有人进来,她也忘了他今天的飞机。 席权站在床边盯了一会儿,不明白怎么这个时间没去公司,但她睡着也没法问,他就转身准备出去了。 但是走了两步,他又回去,屈膝在床边伸手探探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 好像不是不舒服。 他起身悄悄出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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