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斩断,罩衫落地,只剩一身素白中衣。 褚玄商不停往景攸宁的隔绝灵障之上投闪电球。从昆仑山随他一同赶来龙未山的褚家法修,听到雷鸣声,纷纷朝此处瞬移而来。 “快助宗主破灵障!”其中一人道。 褚家法修各自祭出法杖,便要结闪电球。 却听到一声喝止,“退下!” 玄衣法修不解地看向褚玄商,若是他们齐齐施法,这灵障立时便可被破。为何宗主要阻拦? 褚玄商的心思却是九转十八弯,容佩玖在里面还不知是何种情形,若是灵障破开,不堪入目的一幕露在人前……“我说了,退下!”褚玄商又喝道。 玄衣法修领命,便欲撤离。半空之中突然闪出无数名蓝衣刃修,将他们围住,二话不说,举剑便刺了过去。 撤,是撤不了了。玄衣法修与蓝衣刃修陷入混战,一时间刀光剑影,风起雷动。 玄衣法修没走成,反而又多出如许多人,褚玄商心中又急又怒,疯了似的向隔绝灵障投闪电球,脑中只有一个念头,破开灵障,将她带走。 景攸宁笑着朝容佩玖走近,长剑又化为短剑,继续挑着她中衣的衿带,另一只手触上她的脸颊,用两根指头刮擦着她的肌肤,沿着她的侧颈往下,往她的衣领中探去。 隔绝灵障之上,隐隐有裂纹出现,向四周延伸,如同蛛网。褚玄商双眸一亮,用尽全力一击,裂纹骤然扩大,便要碎开。却在此时,四周闪出十数名紫衣禅修,齐声念咒,裂纹渐渐消失了,景攸宁的隔绝灵障变得完好如初。 褚玄商不可置信地看向紫衣禅修,怒吼:“你们他娘的在做甚么!” 紫衣禅修并不出声,只一味机械地念咒。褚玄商怒极,调转枪头朝紫衣禅修攻去,被攻击到的紫衣禅修却一闪,左手持杖给自己使了个禅修治愈术,右手化出长剑,以刃修之术迎了上来。 褚玄商一愣,转瞬之间恍然大悟,过往的一切怪异之处豁然开朗。为何龙未山颓败得如此轻易,为何龙未山会变成如今的境况。 一群一半禅修一半刃修的怪物,打不死,这他娘的还怎么打!阿玖要怎么办?恐慌如同巨浪,铺天盖地的袭来。 景攸宁狞笑,将短剑向后一抛,双手扣住容佩玖中衣的交衽,用力一扯。 “畜生!”容舜华心痛地大喊。 心中半是渴望,半是绝望,容佩玖混混沌沌地闭上了眼。 “啊——!” 却听到一声惨叫,胸前交衽之上陡然一松,有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上。容佩玖猛地睁开眼,便看到景攸宁一张扭曲至极的脸,双目因为痛苦而睁圆,双手还保持着扯她交衽的姿势举在她胸前。 只是,手掌之上不见十指。他的十根手指,已经被齐齐斩断。 景攸宁不敢置信地低下头,一看,口中发出痛苦而含混的哝哝声。 容佩玖呆了呆,也跟着低下头,便看到脚边横七竖八散落着的,景攸宁的手指。下一瞬,身体一轻,落入一副宽厚的胸膛之中。 那人又脱下了自己的外衫,将她从头到脚裹紧了,将她打横抱起。衣衫上有她熟悉的味道,这是她可以性命相托的人,没甚么好怕的了。她绷紧的心骤然一松,放任自己陷入了混沌。只是,他怎么找来了,陷入混沌前,她迷迷糊糊地想…… “千重久。”十指连心,景攸宁痛得发抖。他竟然不用破灵障,直接便进到了灵障内。“不,不,你怎么能,怎么能进得来?你怎么进来的?!” 褚清越单手抱着容佩玖,面无表情地看着景攸宁,另一只手张开,被景攸宁抛在一边的那柄短剑便飞入了他的手中。他紧了紧手,短剑变为长剑,一剑出,一血溅,断了景攸宁的左臂。 景攸宁又是痛苦地一声惨叫,叫声还未停,又是一道寒光,右臂也被斩落。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转身便逃,却才跑出几步,双腿一阵剧痛,栽倒在地。他下意识一蹬腿想往前爬,却发现腿没有了知觉,转头一看,他的两条腿已经从根部被砍断。 心底涌起巨大的恐慌,一口血从景攸宁的口中呕出,“千重久,饶,饶命,这个女人我不知道你还要,我,我若是知道,定然不会——” 褚清越抱着容佩玖,提剑走向景攸宁,睨向他的目光如同看一滩烂肉,“她身上的四处伤口,连同我受的四下,你还欠我们两剑。”话音落,两道寒光起,一道剖开了景攸宁的胸膛,另一道,砍了他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了。 最近很忙,有些懈怠了,大佬们见谅。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