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笑了好会问。 她见过那些弟子,一个两个全都是端着架子,哪怕年岁没到,也恨不得摆起一张老古板的脸。 “我为何要生气?”容玉满脸奇怪,他似乎想到什么,有些好笑,“阿苑姑娘开心就好。” “要是换了其他人,说不定早已经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笑什么’,没意思透了。”明苑说着随手扯了一根草,“说实话这种人我都见得太多了,瞧见你这么个不一样的,我还真新奇呢。” 容玉听着她嘴里那些平常姑娘家说不出的话,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反应,只好羞涩一笑,手都握成拳头压在唇上咳嗽一声,“还好还好。” “什么还好呀,你这人挺有意思的。我挺喜欢的。” 容玉俊面上双眼可见的渐渐通红,明苑笑了,“不好意思了?” “你其实是个好人,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那是因为她以前没有和容玉这样的人有打交道的机会。 她脾气不好,几句话说不到一句,怒而出手。 基本上除去齐霁之外,没有人能和她相处过几个月以上的。 “在下也很希望能和姑娘做朋友。”容玉笑道。 有生死之交的朋友,乃是人生一大乐事。容玉倒是很期待能有这么一个友人。 明苑对朋友两个字觉得很是新鲜。她上下把人又给好好打量了一遍。 “哐当!”静室之外的小仙童听到屋子里又有动静。 小仙童站在外面,大气都不喘一口。里头的那位阁主,耳聪目明,隔着一段路,哪怕前头那人眨了几下眼睛都能看到,和生了千里眼一样。小仙童生怕这一口气喘出来,引得屋子里头的阁主越发火气重,那就不好了。 这几天,小仙童瞧着阁主的心情原先还不错,甚至可以称得上高兴。上下全都高兴呢,结果还没高兴多久,天上一道炸雷,阁主就开始在屋子里头砸东西了。 听着里头响动,这屋子里头的东西,恐怕都要砸个稀巴烂。 小仙童来了又两三年的时间,看管室内陈设,比不上茶室的同门每日还要给阁主奉茶,也觉着阁主和平日里不太一样。 这感觉只有在村里那些快要做祖母的大娘身上见过,一会喜一会怒的。 小仙童见着茶室的同门战战兢兢捧着泡好的茶过来,然后被一通怒斥又叱走了。小仙童望着同门几乎喜极而泣的脸,想到待会要自己收拾的场面,恨不得干脆跟着茶室的同门一起跑了算了。 他在这里呆着,实在是太水深火热了,求救命啊! 小仙童听着里头的声响,里头响一下,他就站在外面默数一下砸的东西叫什么名字。静室里的东西都有他看顾打扫,每一件他都是记得。 就算砸了,那声响在他看来也是独特的,能听出每一声的不同来。 小仙童在心里一口气默念了十几个器物,心里暗想应该差不多了,阁主要是还砸,就只能把他自己给砸了。 果然这么一想,门内的动静就停了下来。 阁主老人家这脾气发的够大的,甚至连结界都不设,直接开砸。 等阁主反应过来,会不会杀了他灭口啊。 正想着,门内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给开了,小仙童抖着回头,就见着齐霁站在那里。 小仙童噗通一下,就给齐霁五体投地的跪下了,脑袋都软绵绵的趴在那里,若是他动手,都不劳他伸手抠脖子。 齐霁站在那里,浑身上下怒意炽涨,他直接化作一道光亮消失在原地。 齐霁出现在密室外,麟台阁这一片全都归属他所有,既然是他的,那么全都由他说了算。麟台阁有很多密地密室,都是他私下建造。 密室外有符灵,符灵和他对完密令,和当初留下来的别无二致之后,符灵原定定住,让他进去。 那颗从水域深处捞出的魔珠就被他镇压在这处,齐霁没有了正邪善恶之念,既然这颗珠子对他没有了太大的用处,干脆就扔在密室里封印起来。 他步入室内,室内有重重关卡。他不将这颗魔珠放在眼里,但没有小看它。密道内处处禁制,甚至他不惜以自身精血在其中加了一道强劲的珈蓝金刚印,以血为锁,除了他之外,无人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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