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最宠爱的公主,那也只是只华丽的雀鸟,没有自由。 沈妙茹当然知道文锦心是好意,可她看着窗子缓缓的摇了摇头,“若是连我都离开了,那岂不是真的只剩下父皇一人了。” 她承受宠爱,同样也得担起这份责任,反正她也是孤身一人,那便陪在父皇左右吧,她也不舍得让父皇变成孤家寡人。 这是沈妙茹的孝,文锦心没有办法去劝解,只能跟着难过。 文锦心赶紧转移了话题,说起了好玩的事情。 “表哥说过几日要带我上街玩,我还从来没有逛过京城的街,师姐要不要同行有伴?” 沈妙茹原本想拒绝,毕竟他们小两口恩爱的很,她凑什么热闹啊。 但她架不住文锦心甜甜软软的撒娇,想起他们马上就要离京,下次相见确实不知要何时了,只好答应了下来。 “好吧,待我回宫问一问父皇的意思。” 沈妙茹走之前,想起了秦琅,就把方才的事情给说了。 文锦心听的时候全程瞪大了眼睛,一副还可以这样的表情,她是极少说谎的人,一说谎骗人就会手心发汗说话都不顺畅,沈妙茹和她真是完全不同。 “那秦三哥真的信了?这么荒谬的话他也没怀疑?”文锦心震惊之后就有些哭笑不得。 她的伯父确实是有一个妾室,但他也不想想,伯父被丁氏管的这么严,哪里来的本事娶这么漂亮的妾室。 沈妙茹通身的气度非凡,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个妾室啊。若真如沈妙茹所言她家世可怜,才被卖给了伯父为妾,那怕是文家早就鸡犬不宁了,而且她恨不得和文家人都划清界限,就算是他那群堂姐妹她都不愿意应酬,更何况是一个姨娘。 平时秦琅看着聪明的很,怎么这种话都信了,难道真是当局者迷? 沈妙茹伸出手指在自己的唇上一搭,嘘了一声,“你别把这事告诉他,反正以后我也不会有机会与他见面了,就当我是茹姨娘也无妨。” 她比秦琅大了四五岁,是个过来人,秦琅那炙热的眼神几乎把小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她只是把他当成小辈来逗趣的。 可没有兴趣招惹个小朋友,就让秦琅以为她只是个可怜人,当做一个短暂的邂逅便是了。 文锦心有些为难,沈妙茹就戳了戳她的小脸蛋。 “知道你不善谎话,他不问起我最好,若是问起了你就说丁氏出事,现在文家由我主持中馈,我找你谈定亲的事。” 沈妙茹都教她怎么说了,文锦心只好应下来,然后送着沈妙茹出了王府,走前还提醒她别忘了后日约定见面的事。 等到她走后,文锦心一直觉得心里揣着事,生怕碰到秦琅,不然她还真怕一个没回好就说错了话。 没想到文锦心的担心是多余的,秦琅根本就不在府上,方才沈玦回来了,把他派出去办事了,文锦心这才松了一口气,去正院找沈玦。 沈玦回来已经有一会了,这会已经洗了澡换上了长衫,卧靠在长榻上,一手慵懒的撑着下巴一手举着信在看,说不出的矜贵糜烂之景。 他听到动静,抬眼就看到了文锦心,放下手里的信,朝她露了个笑,“过来,人已经走了?” 站在门口看不清,文锦心一时被他沐浴之后的样子给迷了眼,这会等走近了才发现,他的衣服又是松散的披着系了带,形同虚设,直接就能看见他露出的皮肤。 马上就生出了退缩的心思,但沈玦比她的动作快多了,小鱼儿都上钩了,哪有让她逃走的道理。 文锦心被他一把抱住,揽到了怀里坐下。 因为沈玦的动作幅度大,榻上的矮几晃动了一下上头的茶碗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声音不响,可落在心虚的文锦心耳里就有些迷醉荒唐之意,总觉得所有人都听见看见了。 文锦心第一反应就是去看门的方向,这会青天白日的,即便他们已经定了亲,那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亲近。 沈玦的低哑的笑声就在她的头顶响起,脑袋往下微微一低,嘴已经靠在了她的耳边,吹出的热气全都喷洒在她敏感的小耳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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