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他。” 梁剑津一面说一面叹气,梁月听出其中意味,笑着附和两句:“什么依傍不依傍的,虽然我妈不认我,可我始终还是梁家人不是?” 梁剑津笑着摇了摇头,“你在国外还好,你父亲他们不会让你吃亏。尹家这几年也不是由得自己家的儿子在国外乱混的,尹家七分家底现在都在外头,比在国内要好得多。哎,外公老了,在国内也不知道能留下什么给你是有用的。” “大过年的,说这些干什么?” 梁月垂下眼,捧起茶壶给梁剑津添了杯茶。 梁剑津伸手挪了挪那小小茶杯,“你今年也二十六七了,飘飘荡荡的。你要是看不上尹家的小子,你舅舅挑的那个,谢家的,那个也还算不错,听你舅妈说,他也是你同班同学,跟你也合得来不是?” “是啊,合得来。”梁月捏着勺子在碗中舀,却没一勺粥入口。“不论是尹家小子还是谢家小子,都常年不在国内,我要是在他们两个之中挑了一个,自然会乖乖出国,又是三年五载不回来,不回来,就不会惹我妈生气,是挺好的。” 梁剑津私心被明白挑起来,登时哑口无言,只看着梁月,忽地眼角都有些湿润。 老人家缓了许久,“本来也不是你的不是,尹家、梁家的事情乱糟糟的,叫你来受苦。你妈妈她也苦,这么多年也孤孤单单的,从你出生,她就看重你,心里的火找不到人发,你别太怨她。你好歹有妈妈,可你妈妈从小连妈妈都没有。” 老人家最疼的倒底是自己的子女,梁月早已不是那个扯着他裤脚喊着要妈妈的月囡囡,他对梁月毫无责任需要负担,他能分点心出来给梁月铺路,早已经值得她感恩戴德。更何况多少个她眼巴巴等着母亲施舍母爱的日子,唯有他一个老人家,真心将她当个孩子对待。 梁月对着老人家没有脾气,全都顺着他的话往下讲:“您的意思我也明白,好歹她生养我十六年,我不怨她。” “您为儿女操心大半辈子了,年纪大了,该歇歇了。您放心,我没多少时间在她面前晃悠惹她生气了。我不在国内多呆。现在我在国内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走了。” 梁剑津脸沉下来,抿着唇没说话。 “机票我都准备买了,等我朋友婚礼过后我就走。”梁月喝了半勺粥,将勺子放下来,“我不求什么,您也不必太顾虑我,您要是留点什么有用的给我,我妈才会真的气得头顶冒烟。” 老人家听了这话,却是低着头笑起来,点着头默了许久,叹了口气:“有一句话是真心,你太看重蒋家那小子了,不好。” 梁剑津手指摸了摸茶杯杯沿,说:“从前你母亲跟我说,要嫁给你父亲的时候,我心里不赞同,但面上没反对他们。你父亲面上温和,骨子里是有傲气的。确实不合适。他们分开,我很后悔。我也是真心不希望,你跟你母亲一样。” 梁月眼睛有些酸,却是笑起来,给老人家倒了杯茶:“您放心,我不见得会结婚,没什么机会后悔的。” 梁剑津手指指着梁月,也是笑:“年轻人。” “是您老了,您看我父亲跟卡蜜尔,一直也都没结婚,过得也挺恩爱。” “你上回说你父亲想回来看我?托辞?” “还真不是,我算是块敲门砖吧,快了,年后吧,他们俩都会来国内一趟。” “都来?” “嗯,我爸爸肯定来,卡蜜尔不想来彭城,我在劝她,她还在犹豫。” “别叫你妈知道。” “我明白。” …… 一盅两件,早上十点到下午两点,梁剑津忽地想起市中心公园,说要去看看里头的新年装潢,也要梁月陪着去,一直到傍晚,吃过晚饭,才送梁月回家。 小区门禁严,梁月让司机把车停在外头,梁剑津却坚持说天冷,开车将梁月送进小区里头,一直到单元楼下,再没路可以通车,这才把车停下。 “行了,就送到这里吧,您要再送我上楼,我还得把您送下来。” 梁剑津将车窗放下来,抬眼看了看外头的幢幢单元楼,“你一个人住?” 梁月将包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