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芝麻内心里觉得自己应该适当矜持一些,然而听到这话,她却嘴巴一咧就笑了,心里跟被蜜水泡过一般。 “你笑什么呢?没心没肺的丫头!”胸口处微微地颤动引起赵修海的怀疑,低头一看,才知道这小女人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你想我,我高兴,一高兴自然就想笑了。”张芝麻如实回答道。 赵修海曲起手指轻轻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你这张小嘴里,也不知道有几句准话。” 张芝麻嘻嘻笑了。 半晌后,赵修海指了指旁边一个小包袱,“给你带来点东西。” 张芝麻疑惑,“什么东西?” “……你做了一半的鞋子和衣服!” 张芝麻囧了,“你这是追上门要债来了。” 赵修海伸手替她理了理头发,“对,讨债来了,讨个情债。这个我不着急穿,但你每天要是能动手做上一点就好了,这样你就能天天想着我了。” “好吧。”张芝麻应下了,“但是我每扎一针就想起你,这场景是不是太怪了。若是夜里再秉根蜡烛,趁着飘飘忽忽的光线……” “……我不管!反正我要穿你做的鞋。” 张芝麻咧嘴,“也没说不给你做啊,明天就动手,其实也差不多了,再有两三天功夫也就做完了。” 赵修海这才满意了,“那我过几天过来拿,你乖乖等我。” “嗯嗯,”张芝麻乖巧地点头,“你快走吧,小心些。” 赵修海这才从旁边的椅子上拿下一套家丁的衣服,往身上胡乱一披,推开门迅速地融进了黑夜里。 张芝麻提心吊胆地听着动静,足足听了好半晌,见没有什么异动,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只在第二天一早听说有个家丁被人敲了闷棍,身上的十来枚铜钱一个没丢,只丢了一身衣服。众人皆猜测他是无意中得罪了人,被人寻了仇。 只有张芝麻心虚地不得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芝麻陪着陈夫人去各家寺庙还愿,去亲戚朋友家里做客,去自家的首饰铺子和布桩选喜欢的东西。 总之,她每天的行程都很满。即便到了晚上,偶尔陈夫人还要跟她挤在一起睡个觉,所以张芝麻很少有时间做这些针线活。 直到四五天后,这双鞋才算是彻底完成了,张芝麻将它们仔仔细细地用布包了起来,收在一只箱子里。 殊不知,这些举动早就被陈夫人瞅见了端倪,她悄悄同陈老爷说了,“老爷,咱女儿这几日偷偷做鞋呢,是一双男鞋!她以为她遮掩的严实,其实啊,早就被我发现了。这八成是要给你个惊喜呢。” 陈老爷喜不自胜,他这一生穿了许多双鞋,但女儿亲手做的,他还不曾有过一双,因此他一连几日都走路带风,连带看张芝麻的眼神也越发慈爱。 家中的小辈们便有些吃味,自家祖父对着他们从来都是不苟言笑,但是一对上祖母和小姑姑,嘴角都能扯到耳朵上了。 实在是太过于重女轻男了! 陈老爷日夜等着女儿把鞋子献上来,可是一连两日都没有动静,不禁有些着急。 “夫人,你说阿璃她是不是不好意思把东西拿出来啊?莫不是我平日里还是太严肃了?还是说她觉得自己针线功夫不好,不好意思拿出来啊!” 陈夫人也跟着皱眉琢磨片刻,“应该不是针线功夫问题吧,我忘记跟你说了,之前苏大夫送来的两条抹额就是咱们女儿的手艺,做得挺不错呢。或许是她不好意思开口吧。” 陈老爷苦着脸挠挠头,“要不,你从旁提醒几句。我这还等着穿呢!” 陈夫人答应了,“行,我帮你提醒几句。” 翌日,陈夫人果然寻机旁敲侧击了一下,“阿璃啊,你爹爹羡慕我这两条抹额,说要是也能得件你做的东西,八成梦里也能笑醒了。” “阿璃啊,你爹爹这几天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