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我二人的就如此便宜?”赵修海有些不解。 香兰闻言一窒,“您的值我一条命,怎能说是便宜?那得说是价值千金。若今日我说了您的事情,您需要保证不对我出手,也不得令其他人对我下手。若我他日遇到危险,还能向您求助一次。总之,您得保证让我寿终正寝。至于张芝麻的,自然便宜一些,她命短,陪不了您多久,以后同您白头到老的,自有更好的……” 话音未落,香兰的脖子已经被人掐住,那人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喷薄而出。 “你说谁命短?”声音里满是惊怒。 香兰只觉得出气多进气少,那只手掌仿佛铁钳一般,无论怎么用力扒都纹丝不动。 直到一滴眼泪砸到他的手上,赵修海才一把将人推开,又连忙掏出绢子擦了手。 “说下去!” 香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又狠狠咳嗽几声,脸上“唰唰”流着泪,嘴上却不敢怠慢,“您来年的春闱未能得中,好在后年开了恩科……”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香兰一顿,是了,这俩人现下已经生了情意,赵修海自然将张芝麻放在心尖上疼,更想知道她的事情。 “那,那我就说张芝麻的吧?” “说,事无巨细的说!” “事,事无巨细的话,得,得加银子。”不要白不要,就当刚才被掐一把的添头。 “多少?” “加二百两。” “依你!” “咳咳,那好,我便事无巨细的说。”香兰喉咙不适,每说几句话就得难受地咳嗽一声,“张芝麻原来出身也并不差,她本是城西陈家的小女儿,可惜很小的时候被家仆拐卖,几两银子卖给了下洼村张家。” 赵修海闻言,眉头一皱,陈家丢女儿一事,赵修海少时便有所耳闻,当时这事也是闹得满城风雨。 香兰则继续说道:“张家的婆娘入门三年未孕,便买了芝麻,咳咳,而后她却发了利是一般,接二连三生了二子一女。” “由此,张芝麻便遭了嫌弃,虽无日日打骂,但脏活累活做了许多,说是被用作牲口一般,也差不离。” “待她到了十五岁上,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张家便令她嫁去三槐村王家冲喜。咳咳咳,入门不久,那王家儿子一命呜呼,她便成了寡妇。” “王家今年要嫁女儿,哦,对了,不是嫁去别家,正是要嫁去您先生府上。为了凑嫁妆,便将她典来赵家,得银三十两。” “她与您生了情意后,咳咳,不久,不久就怀了孩子,如果事情没有变动,明年这会儿,不,不是,约莫还要比这更早一些,你们的女儿许就要出世了。只那时你因生意上出了一些变故出了远门,被奶奶得了机会,让她产后血崩身子大亏,又以完成生育任务为由,迅速将她遣送回家。” “咳咳咳,她产后未得照料,一边思念女儿,一边遭受王家婆子磋磨,没几天就,就,就……” 香兰打量着赵修海的神情,鉴于刚才的事还历历在目,她便无法将去世二字说出口来。 赵修海一张脸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他将手里的佛珠紧了又紧,屋里一片死寂,半点声响不闻。 许久,赵修海才又开了口,“行了,今日我便问到这里。你先下去吧。” 香兰闻言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心里升起一股劫后余生之感。 赵修海没再给她半丝眼光,嘴上继续说道:“不过,现下还不能兑现我们的约定,因此你还需在赵家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