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我听着呢。” 李妈妈赶紧清了清嗓子,开口讲道:“说是有个富人老爷,很喜欢收藏了名贵的玉器,其中有一件非常稀有的玉器叫玉盂,很是精美,颇受这位老爷喜爱。有天晚上……” 赵春云“噗嗤”一声笑了,“你是要讲投鼠忌器的典故给我听吗?” 李妈妈尴尬一笑,“正是!只是老奴讲的不好听,让您见笑了。” “那你说,谁是鼠谁又是器?” 李妈妈期期艾艾许久,才道:“鼠就是鼠,器嘛,自然是老爷。” 赵春云听懂了她的意思,一下子肃了面孔。“行了,我懂你的意思,你且先退下吧。让我再琢磨琢磨。” “是。”李妈妈这才退下了。 李妈妈的提醒,不得不说,确实正中靶心。赵春云只一味地寻机会给文馨没脸难堪,却忽略了赵修海的颜面。 他毕竟是要读书上进的,若是流言蜚语一大堆,又在人前丢了面子,也实在得不偿失。 她与文馨,必定是不死不休了,这事绝无调解的可能。但是因为这个影响了海儿…… 罢了!以后寒碜文馨的机会还多呢,何必执着于非要等到明日。 索性今日且闹开了,把人救出来再说,阿弥陀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想到此处,赵春云草草用了午饭,吃完后随手一推,就径自出了东跨院,奔着前院去了。 姑太太向来只爱守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没有大事绝不肯出自己的院子,今儿肯亲自走上一趟,也当真是赵家的奇闻了。 所以,当赵修海在自己的书房里看到赵春云走进来时,几乎惊掉了下巴。 “姑母?您怎么来了?” 赵春云眼睛一立,“老身不能来?” 赵修海赶紧过来扶了她的胳膊,妥妥当当地将她引到椅子上坐好。 “侄儿不是那个意思,您的腿脚又不好,有什么事,令人喊了我过去就是了。何苦自己辛苦这一遭?且连个跟着的人都没有。” “为什么非要有人跟着,在自己家里,还能丢了老身不成?” “丢倒是丢不了,但是上下台阶总归还是有人扶着更好。” “嗬!咱们还是别把话说得太满了。还真未必丢不了!今儿已经有人丢了,谁知道明儿会不会轮到老身呢?你那婆娘恁得黑心恶毒,保不齐哪天就把老身害死丢出赵家了。”赵春云拍了拍扶手,嘲讽道。 赵修海无奈扶额,“姑母您难得过来一趟,就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如今我们搬了新家,安安生生过几天平顺日子不好吗?” “老身到想安生,可惜树欲静而风不止。昨儿我才赏了那小丫头,那孩子就不见了。你且把人替老身找出来吧。” 小丫头?张芝麻?她不见了?昨儿不还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就能不见了,别是有什么误会吧?再说了,那丫头跟个人精似的,能丢了才怪! 赵修海斜斜地靠在书桌上,老神在在地挽起胳膊,“那姑母觉得这人跑到哪里去了?” “那得问你婆娘!” “您也别把什么事都推在她身上!她最近忙着布置新家,又要操心明日待客的事情,哪里有那闲工夫。” “嘿!有没有的,也得看了才知道。若不是她捣的鬼,老身情愿把头摘下来送与你!” “侄儿不敢!” “那你同我走一趟吧。这小丫头得我喜欢,今儿我决计要将她翻出来。” “别不是偷偷溜出去玩了?” “若果真溜出去玩了,老身把头……” “别价!侄儿不敢收……” 赵春云冷哼了一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