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钰摇摇头,笃定道:“不会是盟主的。” 若是盟主盗走了秦家的剑谱,秦子真哪会认不出。 就算秦子真再宽容,又怎么可能待他如亲兄弟一般。 樊姐不置可否,对着门口努了努下巴,“至于最后一个,她自己猜出来了,也用不到我。” 白景钰难以置信道:“那樊姐你还收我三个人的钱啊?” 樊姐理所当然道:“谁让你有钱。” 白景钰:“……” 怪他有钱喽? 白景钰喝了两杯小酒,望了望外面,见天色已晚,便起身同樊姐告别。 出了房门,他随意一瞧,便见到话题中的那个女人正站在长廊上,静静向下瞧着。 李曼吟在瞧谁,白景钰知道,对这场景已是见怪不怪。 明明心里装着季连安,却不敢下楼去见他一面,只能悄悄地凝望着他。 家家有本经,白景钰虽是不懂,但也不打算干涉太多。 然而路过李曼吟的身边,他顿了顿脚步,还是开口说道:“不下去看看?” 李曼吟知道白景钰与樊姐关系不错,便未逃走,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摇摇头。 白景钰执起折扇,轻敲掌心,“他每日都在等你。” 李曼吟抿紧唇,垂下头,低低道:“我……知道。” 白景钰笑着倚在栏杆上,纸扇指了指楼下的季连安,道:“你瞧瞧季神医,头发白了一半,面容比起你们初见那时肯定也老了许多。从少年,等到青年,再等到现在。人能活多久?用了半辈子来等你,你觉得,他还能等你多久?” 李曼吟闭了闭眼,嘴唇有些发颤,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景钰见此随意般说道:“季神医这满江湖得罪人的性子,他若能惜命,还至于如此?” 他习惯性想拍拍肩膀,然而想到有些不妥,便收了手,说道:“不是你觉得为他好,就是真的好。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话已至此,无话可说。 白景钰转身离开,慢悠悠地下了楼,走进人群,拍了拍大厅中百无聊赖的季连安。 季连安抬眸,没什么精神道:“聊完了?” 白景钰点点头,“走吧。” 季连安站起身来,有些恋恋不舍地回头张望了一番,仍旧见不到想见的那人,便只能略带沮丧地叹了口气。 白景钰晃着扇子,闲闲道:“季神医,我们要不然再拉个人来组个邪教吧。本来我是看好你徒弟的,然而她跑得嗖嗖快,已经叛教了。再拉个人来,说不定能与地煞教抗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