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爸,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去医院体检了。”郑泽声音平淡,看向罗己时点了下头,以表敬意。 罗己一听到郑泽身体不舒服,有些担心地快速问道:“你身体出什么问题了?”虽然郑泽现在的姓氏还是姓郑,但他只有这一个孩子,公司未来肯定是要他继承的,自然不希望郑泽出什么岔子。 郑泽这几天并没有去医院体检,这不过是他用来搪塞罗己的借口而已。 “嗯,医生说工作过度,好好休息就行了,”郑泽向罗己笑笑,口吻轻松地说道:“没什么大事儿,您不用担心我。” 罗己听了后才长吁一口气,“工作过度啊……” 林姿烟打断罗己的自言自语,语气里满是女强人的气势:“工作过度也没什么啊,想当年咱们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现在不也是常事吗,不用太放在心上了。” 郑泽“嗯”了一声,林姿烟对自己和对旁人的要求一向很高,这么说也不足为奇。 饭后已经快十点了,罗己在书房里处理公务,林姿烟进浴室洗了个冷水澡,在卧室里拿出笔记本,打算看看白霞市的近期新闻。 “妈。”郑泽走进来,还是穿着刚才的那套黑色西装,只是把西装的上衣外套脱掉了,连鞋都是在楼下时穿的皮鞋。 林姿烟看了一眼郑泽脚下的地板,不悦地蹙眉:“你怎么上楼了还不换鞋?别给我把地板踩脏了。”把笔记本放到旁边,问道:“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妈,您认识贺恩吗?”郑泽踱步到林姿烟的床前,虽然身形差距有些居高临下,但却一点没有那样的强烈气场。 林姿烟听到这个名字后明显地愣了下,杏眸瞪大地看着郑泽,嘴唇嗫嚅半天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郑泽蹙眉,眼眸凝望远方:“很惊讶吗?” 林姿烟“啊”了一声,一拍大腿,这才反应过来:“认识啊,怎么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怎么会不认识呢。贺家和咱们家条件差不多的。” “这样啊……那我妈认识贺恩吗?”郑泽坐到林姿烟的床边,上半身微微前倾。 林姿烟靠在床头屈膝坐着,郑泽忽然凑过来,林姿烟有些惊讶慌张。想往后退却发现后背就是床头的栏杆了,手撑在腿边有些尴尬。 每当郑泽的措辞是“我妈”而不是“妈”的时候,指的就是郑褒珠。 “我怎么知道你妈认识不认识贺恩!”林姿烟心里不悦,语气加重了几分。 “为什么没有人和我说过,我母亲和贺恩在一起染上的病?”郑泽深吸了一口气,离林姿烟的距离更近了几分,“你们真的在保护我的自尊心吗?或者在我知道我母亲是做第三者生下的我,我就已经为自己的存在感到羞/耻。” 林姿烟听着郑泽的会都快落在自己的脸上了,心里一阵恶寒。 抬手推了他的肩膀一下:“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问我?对,就是车祸后艾/滋病的并发症导致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说完赶紧滚!” 林姿烟的身体有些颤抖,其实她很怕郑泽突然说出,为什么当年和郑褒珠有那样的约定。本来是约定俗成的假死然后离开罗家,但是郑褒珠没有想到,林姿烟和罗己就是想要郑褒珠假戏真做。 郑泽久久地注视着脸色惨白、全身发抖的林姿烟,一向精明强势的养母也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吗…… 他站起身向林姿烟鞠了一个躬,双手紧紧握拳,无声地退出了房间。 睡觉前,林姿烟保持着之前的姿势,靠在床头上,两眼发怔,神情恍惚。 罗己的手臂搂了林姿烟一下,发现林姿烟像是个木头人一样没什么反应。他打着哈欠坐起来,爱怜地将她耳边的碎发捋到耳后,忍着睡意去哄她。 “姿烟,怎么啦?”罗己年过半百,睡眠不怎么好,现在刚有点睡意,再晚睡一会儿估计又要失眠了。 林姿烟忽然抬手握住罗己在自己耳畔的那只手,放到胸口,担忧地说:“阿泽他知道当年的事情了……” 罗己的睡意瞬间在这一刻消散,神色震惊,低声重复了一遍:“什么?他知道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在这对夫妻之间就像很有默契的一个词语,不用特殊地解释也能明白对方说的含义。 “他从哪里听的?当年和郑褒珠的约定只有咱们三个知道,为什么……”罗己焦急地问道。 他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这件事到底发展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