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就擒,黑色绣金描龙的帅旗轰然倒下。 “幸好咱们先一步出关。”何飞看着瞬间的风云变幻,明明一场胜仗片刻间变成死局,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圆,“不过显后那里如何交代?” “自然是要算到死人头上。”顾子期跨在枣红的骏马之上,衣袍被大风刮得哗哗作响,头发被简单的束起,仿佛之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明明有必胜之计,非要用那愚蠢的法子。” “张夫人那里该如何?”何飞眼睛骨碌转。 “她既然愿意将你我送出来,就是在给自己铺路,张鹏飞无用至极,倒是娶了个聪慧的夫人。”好一个左右都不得罪,顾子期原本以为出山木关容易,出应阳难,没想到张夫人居然直接让人开了城南的老门,只要绕过一片山林,就可以直达回廊。 显后多疑,他不能这么快就回蜀地,正所谓灯下一片黑,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姜小姐。”何飞知道此事不该提,可是张夫人信誓旦旦的说姜元容还活着,甚至还暗示他们是自己当初设法放了姜家小姐。张夫人是个聪明人,她当然不会告诉顾子期是她偷偷给赵衷开了城门,张鹏飞因着那场暴动瘫痪在床,可是她的位置却越发的安稳,赵衷念着这点恩义,才没动她,没动张府。她只挑了元容的事快速的讲给他们听。 “容儿福大命大。”顾子期的话听不出情绪,难关赵衷对此地了如指掌,元容小时候性子活泼,最喜欢这种山川游记,没想到到头来居然会用在这种地方。思绪被收回,顾子期挥动马鞭,“走,去回廊。” “要不要提前通知小姐。” “不用,咱们给月白一个惊喜。”鞭子轻轻抽下,马蹄哒哒的敲在泥泞的小道上。 “陛下,没有顾子期。”公孙训把蜀军的大营翻了个身底朝天,活着的俘虏也都过了眼,偏偏没找到那个所谓的蜀国驸马。 “那有没有一个脖侧长了拳头大小胎记的男子?”元容给赵衷煮着茶,不经意的问出口。 “没有。”公孙训摇摇头,若是有,这么大的特点他定会记得。 “那便不用找了。”滚烫的白水浇在干枯的茶叶上,渐渐荡起了清香,茶水由淡转浓,元容小心的端给赵衷,“小心烫。” 赵衷接过杯盏,单手执着茶盖,小心的拨着茶叶,只静着心听公孙训和元容对话。 “什么意思?”公孙训问。 “我问的人是顾子期的心腹,连他都不在,顾子期怕是早就离开了。” 元容话音将落,公孙训就嘲讽出声,“姜小姐不愧和大蜀的东床青梅竹马,你倒是清楚的很。” “幼礼!”杯底碰到桌面的声音,赵衷看了眼略微尴尬无措的元容,难得皱眉摇头,“不可妄言。” 接着又是一阵咳嗽。 “好好好,不言不言。”公孙训得了曹元晦的眼神,及时打住,他撩起帘布,外面晚霞渐敛,只道,“咱们明日就返还回廊,您这身子不能再拖了,等好好休养。”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好喜欢小赵,嘤嘤嘤~ 内心强大又温柔~~ 给你这副身子骨的我才是坏银qaq ☆、烟云遮月 哒哒—— 门外传来敲门声,林府朱红色的大门被拉开,小厮探出半个脑袋,谨慎的盯着面前风尘仆仆的几人,“找谁?” “我家公子姓契,还望小哥给林府尹通报一声。”何飞青布粗衫,嗓子有些干哑,身板却挺的笔直,看上去不像是来讨嫌的。 “等着。”契这个姓氏不多见,小厮想了片刻,便想到了死去的前任夫人家,难不成是来寻亲的? 大门被重新闭上,发出沉重的摩擦声,小厮也不敢耽搁,关了门便向着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