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十分得意得走了,这些年名义是奴婢,主子们都待她十分好,当亲人一般,养得自然十分好,铁定给主子长脸。 没想到,到了侯府正门,看门的上下打量她一眼,眼珠子恨不能长到天上去,嘴里哼道:“什么姚家?咱们侯府哪有姓姚的亲戚?莫不是来打秋风的。”旁边人也附和着鄙视笑话。 姚家在南边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可京城贵人多,刘嬷嬷努力忍气:“府上亲戚多权贵,我们却也不敢冒充。你只说是三姑奶奶嫁的姚家,夫人自然知道。” 那人更是笑出声来,“哎哟哟,还敢拿三姑奶奶说事,咱们三姑娘定的是伯府丁家,明年才出门子呢,你就敢来冒充啦。滚滚滚,侯府可不是你这样人能登门的。” 刘嬷嬷气急,却也做不出对骂这种事情来,不然就成了撕破脸。 心想果真姑娘看得通透,这侯府但凡将他们姐弟两个放在心上,不可能不嘱咐一声门房。尤其他们已经晚进京几天,若真当回事,就该派人每天到城门处迎一迎了。 刘嬷嬷冷笑道:“一个奴才还敢狗眼看人低,若是夫人知道你耽误了正事,非剥了你的皮。”夫人嫁进来时,她还未陪嫁,所以见识过这位夫人的厉害。 侯府不重视姑娘姐弟,却还是派人去接,而且十分坚持接进京,所图不过是为钱财。若是夫人知道门房将财神爷赶走了,能饶了他们才怪。 刘嬷嬷转身便走,旁边一个一直未作声的门房却道:“这位嬷嬷说笑了,既然来了我们自然通传,您在这里稍候。” 刘嬷嬷本想立刻走,懒得搭理他们。可后来想姑娘到底是晚辈,该做得礼节还是要做到,再者贴子都写了,带回家便浪费了。于是将帖子递了过去:“您愿意递便递,我们主子还等着我伺候,便不再这里候着了。” 等她回家将门房态度一说,姚景元便道:“我就说侯府没好人!” 姚妍拍了他后背一下子:“再胡说八道请家法。以后出去读书了要知道谨言慎行,隔墙还能有耳呢,何况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我知你会说出去便好了,但习惯养成便不好改,你日后是做大事的人,岂能跟长舌妇一般随口便议论人?” 姚景元想了想,对,自己是要做大事能让姐姐依靠的人,不能喜形于色,让人小瞧了去。日后也当真处处注意,小小年纪便被人赞一句稳重有礼。 姚妍想起上辈子她便见识过侯府下人的嚣张,即使要去角门买个针头线脑,也要交钱才行,何况正门。虽是故意欺负她这个外人,却也反映出整个侯府大环境,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本来想着早和侯府联系上,也早一点想法子追查父亲生死不明的真相,早一点报上辈子的仇。但想想也不急于一时,自己先立住脚才是正经。 关上门,姚妍将银票地契统统拿出来理一遍。银票带了八万两出门,除去吃住行和镖师费用,也没花什么。小户人家十两银子一年便能吃饱穿暖,她算是大富了。 京城这边父亲置办下这个小宅子,还置办了两个铺子,地段都极好,总价值要上万两。当年都放到母亲嫁妆里,自然姚家人要不走。至于侯府,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他们再不要脸也不敢明着抢。 铺子房契在,据说一家租给粮店,一家租给布店,每年租金各上百两,但今年租金还没见到。苏州那边说是给留了一个庄子,可出产不可能送到京城。 京城居大不易,粮食蔬菜全靠买,不是没钱,可终究不如自家能出产方便。 整理好钱财,她便和刘嬷嬷商议起来。两人都觉得银票放那里不生钱,还得买铺子买地,这才是长久之道。只是,京城多权贵人家,好庄子好地还是要看运气。 郑妍这边欢欢乐乐计划如何赚钱,侯府那边却掀起波澜。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