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完全可以指责他忘恩负义,刘延宁又是读书人,对他而言名声尤为重要,他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但刘青就不同了,刘青就这小身板,能吃多少米,就算养,蒋氏和刘大爷自个儿也养得起,还用不着他们委屈自己养个侄女,没承过叔叔婶婶们多少情,王氏自然也就没办法拿这个挟恩图报。 再说刘青现在能赚钱,光是她想出来的卖茶叶蛋,这一年赚的钱都够养十个她了,养姑娘是真的一点都不费钱!当然经济基础也决定个人地位,至少在这件事上,刘青比她哥少了好多顾虑,并不用事事顾忌到其他几房的看法,她有能力了,想孝顺她娘就能孝顺她娘。 因此听到这话,连刘大爷都没多想,见李氏点了头,满口应下了,刘大爷便也笑道:“那敢情好,自家用的拿过去给他们试用,省了一块胰子,咱们就能多赚一块胰子的钱,还是青青脑子灵活。” 刘大爷现在很有行动力,说干就干,回到小院子里,收拾了一通,正好也近黄昏了,外头有夕阳但是并不炎热,天气正舒服,刘大爷迫不及待拉着孙子孙女,去街上打探消息了。 李氏在灶房里忙着生火煮饭,她琢磨着顶多一个时辰,公公就带着孩子们回来了,免得他们到时候饿了,自己先把饭菜做了,也不怕凉了,天气热吃凉的正好舒服。 果然祖孙三人赶在太阳落山之前,就回来了。踏着暮色,老少三人脸上都笑盈盈的,看起来十分高兴的样子。 李氏刚在院子里摆了桌椅,端了饭菜出来,现在暮色刚刚降临,还有些微光,就算天黑了,还有星星月亮,这里的夏夜,星空格外的亮,在院子里吃饭完全看得清楚,还不用点灯。 一边摆饭菜,李氏一边瞧着他们的神色,笑问道:“爹,是不是有好消息了?” 刘大爷刚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闻言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乐呵呵道:“我先还打算着今儿就去瞧瞧情况,没想到我孙子孙女能干啊,跟那好几家掌柜的商定了,明儿一早,直接带咱们做的胰子过去,那几个掌柜的都说了,只要咱们家的胰子有咱们说得那么好,那他们就直接从咱们手上拿货了。” 李氏闻言也一脸惊喜:“这就谈拢了?” “还没谈拢,这不是今儿没把胰子带过去嘛,是我思虑不周啊。”刘大爷虽然这么说,脸上的笑容却越发灿烂,“就剩下明儿谈价钱了。” 刘大爷倒不担心自家做的胰子,人家掌柜的瞧不上,他们今儿就是去打探消息的,不是他吹,那些铺子里卖的胰子,连他孙女做的胰子一半都比不上,灰扑扑的,看起来毫不起眼,他孙女儿做的可漂亮了,晶莹剔透的,说是吃的糕子都有人信,光是卖相这一点就差远了! 至于好不好用,他虽然没用过这儿卖的胰子,但是家里老婆子用孙女儿做的胰子,她是瞧见过的,好用得很,洗完手上还润润的,跟摸了油一样,摸上去可舒服了。 刘大爷现在自信心爆棚,琢磨着就铺子里摆的那些胰子,一块开价还要一两银子,自家的胰子怎么也能开价到二两银子一块,最低也能卖一两银子。 当然了,就算一块胰子卖一两银子,他们家也得不了这么多钱,那些做生意的都是黑心的,只怕一块五百文的价格,都不愿意付给他们。 好在一块胰子的成本也不高,他们就算去铺子里买茶油,一斤茶油要七八十文钱,可一斤茶油出两块胰子,也值得了,更何况他们根本不需要去铺子里买茶油,就快到山茶籽成熟的季节了,到时候附近十里八村都捡了榨油,他们家按着那些商铺的规矩,一斤比铺子高一两文的价格收回来,这样一斤茶油顶多花个十几文,大伙儿乐得多赚些,他们也节省了好多成本,皆大欢喜。 不过同那些掌柜的算账,可不能说实话,就说一块胰子的成本要一百多文,青青说这工序难得很,想来他们也猜不到具体的成本。倘若能说动那些商铺,一块胰子给他们家两百文,那也赚翻了啊,就算定在一百文,也比他们之前商量的要赚得多。 刘大爷一想到这些都是钱,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第二日去那些铺子谈生意也很顺利,毕竟刘青做的手工皂颜值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