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冷眼旁观。 然而心底的某处仍旧有掩不住的钝痛。她多想走进他的内心,从前想,现在想。可是呢,王公贵族们的游戏,不是她能轻易参与的。 霓裳垂眸,缓缓将窗户关上。 大安的气氛自萧彻奔赴边关后便有些低沉,钱庄粮行亦生出紧张,所幸朝廷再三发榜公告,示意并无大碍,才将恐慌的苗头压了下去。 百姓们虽无恐慌,却仍需某事转移他们的注意。于是有人想到,摄政王萧彻离开前,与其王妃在府门外的恩爱场景。 当时不过寥寥几笔的篇幅,在说书人的口中,却是一波三折,跌宕错落。 萧彻平日在府中对顾霜的爱护亦不知怎么流传了出去,尤其是为顾霜修建花廊一事。众人是又惊又奇,在外说一不二的摄政王,在内对王妃却是百依百顺。 故事是没有尽头的。 好事者灵机一动,替萧彻取了“妻奴”这样一个……雅号。不过两日,“妻奴”的称呼随着摄政王的绯事一道传遍了大安城的大街小巷。 顾霜得知时,颇有几分哭笑不得。正想着是否应断一断市井流言,萧彻的信翩然而至。 开头第一句便是,夫人可喜欢民间的那些故事?顾霜一愣,继而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萧彻的自导自演。 他这是,要将他的喜欢,昭告天下吗? 顾霜仿佛能从他遒劲张狂的字迹里,看到他眸中温柔的笑意。她自接过信,脸上笑容便在一寸寸地扩大,此时整个人已明亮得无以复加。 秦昇叶木见状,相视一笑。 征战虽难免离愁,可离愁背后的真挚思念,又何尝不令人快慰。恍若一团柔和的光,照亮了满目的黑暗。 顾霜本以为百姓的声音还要再喧闹几日,但另一件事却引起了他们新的注意。 赵府的小姐定亲了,未来夫婿是越家的二公子。顾霜在上次家宴时便得知了此事,倒是没有太多讶异。然毕竟是女子,难免对其中的弯绕有些好奇。 叶木对此类事一向敏感,见状自是娓娓道来。 “赵姑娘和越公子是在庙会上遇见的。越公子的小妹和赵姑娘同时看上了一个泥人,赵姑娘当时着急,一早将银子给了。但最后见越小妹真心喜欢,就将泥人送给了她。越公子便对赵姑娘生了好感。后来又有机缘见过几次,倒是喜欢上了。” 顾霜笑道:“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赵姑娘心智虽小,从另一面讲,亦比常人单纯善良一些。” 叶木微笑着点头。她既敬重赵家,自是希望赵霏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如今赵姑娘的亲事既定,赵府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顾霜很是赞同。只是忽然想到一事,令她有些疑惑:“叶木可知赵姑娘为何那般喜欢面人、泥人这样的小玩意儿?” 每每听到她的名字,末后总会跟上这两个词。 叶木想了想,猜测道:“赵姑娘是个孩子心性,极为恋旧。奴婢听说,她屋中的摆设自她能记事起就没有变过。许是曾经有哪位表哥表姐送给过她这样的礼物,她又恰好喜欢,就一直喜欢到现在了。” 顾霜以为有理……虽总觉有何奇怪之处。不经意地扫过滴漏,见与南泽约定的时间将至,收了收心绪,淡淡寻了个借口遣她下去。 叶木知机,不仅自己恭敬地退下,顺便还带走了一干侍女。 来的人却是北渚。 顾霜心中一沉,面上神色却是安然:“南泽人呢?” 北渚的声音略显沙哑,藏着彻夜未眠的疲惫:“昨夜突然有人袭击,劫走了唐芍。南泽被人围攻,眼下正重伤昏迷。” 顾霜语气中有了冷意:“与韩縢有关?” “是。” “南泽情况眼下如何?” 北渚难得默了默,方道:“他的伤很重,暂且脱离了危险。”顾霜看他的样子,应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