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厨冯樟却是个嘴大的。想起白日慈宁宫私下派人传的话,看了看周围,见旁人大都专心于自己的事情,无暇关注他那处,便忍不住与身边的张御厨闲聊起来。 “明日摄政王妃要来此处?” 张御厨眼神一闪,似是不想理他:“公公不是都说了吗?” 然后一刀将鱼切开。 冯樟看着他的刀法,有些奇怪:“你今日怎么这么切?” 张御厨一愣,很快神色恢复平静:“今日想换个法子,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不想与冯樟细说此事,重提了他方才的话题:“你那么关心摄政王妃作什么?” 冯樟忙摇头:“我这身份,不过就说说罢了。”转瞬又十分疑惑,“可你说,这些王妃、妃嫔啥的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儿的人,到御膳房能鼓捣出个啥?” 张御厨平日的虽很是干净利落,可今次却带着些凌厉。将鱼几刀切好扔进了篮子里,神色淡淡:“管她能做出什么。总归我们尽好本分就是了。” 冯樟觉着他说得有理,点了点头。可看他的目光却带着些古怪。 张御厨瞥了一眼他:“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也没啥。就觉得你今天有些怪怪的,具体是啥也说不上来。” 张御厨将新拿的鱼扔给他,慌得他七手八脚才将鱼抱好。 “行了,别想些有的没的。杀鱼吧。” 韩悠得知了御膳房的对话,忍不住挑眉一笑:“果然是委屈他了。” 撷涟谨慎地向前走了一小步:“可需要奴婢去御膳房……” 话还未完便看见韩悠摆了摆手:“摄政王府和顾府的暗卫都来了两拨儿了,若你行为有异,和直接告诉他们有何区别?” 撷涟面色一红。采漪见了,亦上前一步,眉头轻蹙:“若是他们已发现甚蛛丝马迹,恐会坏了太后娘娘的兴致。” 撷涟朝她感激地一笑。采漪淡笑着示意无妨。 韩悠倒是不以为意:“他们不过是例行查探一下而已。”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语气稍微严肃了些,可依旧脱不了慵懒之态,“最重要的还是跟在顾霜身边的暗卫。务必要一击即中。” 采漪面露犹豫:“但摄政王妃身边的暗卫乃是高手,恐怕……”损失会很大。 “照哀家的话去做就可以了。” 听出其中的不耐烦,撷涟采漪皆神色一肃,语气恭顺:“奴婢遵命。” 韩悠淡淡瞥了两人一眼:“好了,都下去吧。”微顿了顿,嘴角浮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采漪留下。” 太皇太后的寿辰如期而至。因着日子特殊,萧彻与顾霜需穿两套衣服。一套姑且可算作常服,有五重,在正式宴席之前穿;一套则是中规中矩的朝服,足足有九重,在正式宴席时穿。 两人的衣服皆是玄色调。只是萧彻的朝服黑色居多,而顾霜的朝服赤色居多。 顾霜便先替萧彻穿戴常服。这原本该是侍女做的事,可她却不愿假手于人。她以为像民间夫妇那般自在相处是极好的。 何况她现在连个荷包都绣不好。若是连他的日常都无法打理,便总觉少了什么。 但在替他系腰带时,不慎被他趁机逗弄了会儿。 忍不住抱怨:“妾还在服侍您呢!” 人称一改,那便就是真的恼了。萧彻早已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