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传,当朝太子宇城墉拜见任老将军,务必将人请来,如果没来,那就是你的过失,降职一级去伙夫营,去!” 宇城墉威力十足怒喝,将士吓得冷汗滴下连忙再去请。 伙夫营整日天不亮就挑水砍柴,而且一做就做几十万人的伙食,整日忙忙碌碌每日睡不了几个时辰,是军营里最累的苦差事,这回太子是来真的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将士的脚步又加快许多。 “太子,你大可不必插手此事,我能处理好。”李忆安看着宇城墉无奈道。 来的路上他已把火药一事还有蛮夷蒙安右丞联合一事告诉他,只是这人却像早就知道一般毫不意外。 可即便已经知道右丞一门早晚倒台,但现在还不是跟他手底下的人翻脸的时候,任老将军驻守西北三十余年,如今已是五十岁的老将,军里威望甚重,而且京城也有不少交好的官僚好友,城墉为了他得罪这人,不值当。 他反正一辈子都扎根在西北,但是城墉还要回去继承皇位,为他得罪京城高管,实在不妥。 宇城墉却朗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此举也不全是为了你,等他来吧。” 见他心意已决,李忆安也不再勉强,走到后面马车,看到无所事事四处观看的冷玄凌,又看了一眼十分沉默的马车,淡道:“接下来我要处理一些军中琐事了,恐怕无聊,我派一个人带你们去别苑吧,边疆贫苦,房屋不是很精致,玄凌兄弟请姑娘担待些。” 头偏向马车,候了一会,见六笙没发话,冷玄凌这才道:“好,将军请便,既白公子走后,姑娘有些低沉,若将军有何事派人知会一声,我转达给姑娘。” “多谢。舟山,带着这位兄弟去别苑居住。”道了声谢,李忆安喊过一人,带他们去住处。 细看,这银甲将士身量精壮,长相憨厚,不正是杀了两百多头狼后来又带头说不要小将不要金山只要一金的人吗,而且看他身上裹的并不多的纱布,便知被狼咬的不堪入目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冷玄凌抱以惊叹。 这就是老天爷恩赐了,这人身体素质强硬啊,适合当兵。 对待这种有胆有识有忠有义的人,冷玄凌向来敬佩拱手笑道:“那便有劳舟山兄弟了。” “好说好说,我这就带你们去。”舟山出身山村,醇厚质朴,向来看人冷眼嘲讽,被老兵脚踹辱骂,第一次看到冷玄凌这般长相英俊却又对他彬彬有礼的人,于是有些害臊的红了脸。 “请。”伸手请他做到马车前,却被拒绝,非说将士不得坐车,李将军立下的规矩,理解的点点头,在舟山敏捷的步伐下,去了别苑。 而校练场,此时的宇城墉与李忆安还有林英都下了马,脸色无悲无喜,烈日骄阳下笔直的等着。 等了好久,对面关卡打开终于出现了几道人影。 看到那几人后,李忆安面色陡然一沉。 让他自己来,他却把所有老将都带来,什么意思。 “诶呦!原来是太子殿下,老臣有失远迎,该死该死!”远处身材滚圆的任老将军从十米远处开始小跑,呼哧呼哧,来到宇城墉面前第一件事就是恭敬的跪下请罪。 但是如果细看,那双被肥肉挤得细长的眼里分明就没有半丝尊敬,而是满满的不耐,而且一身红色盔甲歪歪扭扭,膝盖处的绑带都系错了位,分明就是为了在宇城墉面前装样子而刚刚穿上。 李忆安不屑去看他假意猩猩的恭敬,直接开口:“任老将军可否解释一下今日为何没有操练将士,你可知一日不磨不叫铁,一日不练不叫兵。” 注意到一旁自己十分不愿意见到的那人,任老将脸上的肥肉明显颤了下,眼底闪过不耐烦,而后又摆出一个长辈宽容的笑:“忆安啊,不是我说你,太子跟你来了你不先通报我一声就算了,还当着太子的面指责我,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西北老将放在眼里了。” 李忆安深吸一口气:“老将军多虑了,忆安眼小,你身宽体胖,若真将你放到眼里,眼被撑破了,可怎么带兵打仗。” “你!”任老将气的拿手指他:“太子,您看到了吧,刚回军就冷嘲热讽,您说我守着这边疆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