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戮力先是鄙夷而后淡淡问:“我坐哪里?” 声音清朗如皎月婵婵,戮力有一阵失神,忘记回答。 还是海复最先反应过来,责怪道:“你不表演吗?” “表演?表演什么?”女人反问。 此时先前剩下的最后一个秀女弱弱出声似想告诉众人她还没表演呢。 “叔伯,我…” 只是话刚开头,海复便又道:“你没准备才艺?” 六笙淡定点点头。 她又不来选秀,准备什么才艺啊。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连带身后两个小丫头都愣了。 这人还真没准备才艺,难道想但凭着一脸绝色飞上枝头么? 而后抬眼望向女人跨越三界的绝世美貌,暗叹:这人的确有着资本。 施兰见状,在桌下轻轻拽了拽既白袖子,而后低声嘲讽道:“身为一名女子竟身无才艺,当真无能,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入选的。” 而后也跟众人似的看向那人的脸,眼中微微划过嫉恨的目光,不过只一瞬就被完美的掩饰了下去。 她复抬眼看向既白,却见那人跟走丢了魂儿时的一双眼倾世缱眷并着微微疑惑定定瞧着那人,见那人持续不看他,一双脚更是不由自主的想站起来,靠近那人。 “殿下!” 女人的第六感不断向她传递危险的信号,施兰一把拉住既白的袖口。 父君告诉她,自既白喝过忘情水之后感情之事便会比先前更为冷淡。 可如今看来,都是骗人的! 你看看这人眼中的柔光点点,简直恨不能化成一池春水将那女人拖入其中,以便永远禁锢独属他的痴迷模样,这分明是癫狂入境,已听不进人话了。 男人桃眸迷情,一把将她甩开,施兰的手顿时磕到了桌角,疼的眼眶泛起酸水。 他神色怔怔,仿佛每走一步都用尽一生的力气般,仿佛嘴唇每张一次那人的名字便会从空洞的心里破土抽芽般。 但他始终想不起那人的名字,想不起任何有关于那人的蛛丝马迹,好像有一中看不见的无形大网将他关于她的记忆紧紧包裹住而后藏在了身体最深的角落,任凭他如何深入探索,最后只留一种似曾相识的渴望感。 男人苦恼的抱起欲要炸裂般的脑袋,蹲下身粗声低吼。 女人正莫名之际,突然见自己五步远处不知何时竟多了个人,这人还莫名其妙的蹲下身自顾自低吼,举动怪异,怕是犯病了。 于是不动声色的向后退去。 可刚退不到一步,眼前那人便云劈雾散似的欺身而上,大掌白皙紧紧箍住她的晧腕,其力道之大,让她的手顿时泛起了一圈红印。 女人不悦,低声道:“放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