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想有一天亲自看着谋害关嫔的罪人伏法吗?本宫言尽于此,若你想随着关嫔去了,便用本宫赏的这根金簪了解了自个儿吧。” 叶嫤萱说完,从发髻上取下一根金簪,丢在了瑰语面前。 玫语捡起地上的金簪,但迟迟下不去手,玫语认为,皇后说的有道理,她一定要等到为姑娘报仇雪恨的那一天,当时候,她再去地下陪伴姑娘。 见玫语没了要殉主的心思,叶嫤萱觉得松了一口气,道:“玫语,你先起来,待会儿皇上来了你把刚才的经过如实向皇上禀明。” 玫语悲痛的点头道:“奴婢一定会把奴婢知道的事无巨细的向皇上禀明,奴婢绝不会让主儿走的这么不明不白。” 沈栀婳心里总归是不太宁静的,总觉得事情仿佛是冲她来了,在皇后眼里,一定以为是自己看不惯纪嫔的龙胎,坤宁宫没有做成手脚便在赏菊宴上动了手脚,但她心底清楚她根本没有在菊花酒里做过手脚,沈栀婳真的有几分气馁,有种无头绪的困惑,不觉沈栀婳向前边儿的皇后看去,而皇后却带着一副审视的目光盯着她,沈栀婳忧虑的目光跟皇后尖锐的正好撞到了一起,沈栀婳心惊,皇后这是真的怀疑她了吗? 第20章 水上桃花红欲然 叶嫤萱虽然用着审视的目光打量贵妃,但她打从心里觉得此事非贵妃所为。 毕竟这些天来的监视,叶嫤萱确实没有发现沈栀婳有什么可疑的行为,况且做这件事的人心思狠厉而且刻毒,最重要的是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手伸到赏菊宴上,放眼整个后宫,她也想不出哪个嫔妃能有如此大的本事。 东暖阁一时静的有些可怕,原本暖和的寝殿里竟然让人有几分如履薄冰的感觉。 直到刘德全清亮的声音在东暖阁响起:“皇上驾到!” 顾辞渊阴沉着脸色走进东暖阁,身后跟着适才皇后吩咐陪皇上回去的贤妃和卫妃。二人也是一脸的凝重。 “皇后,盼兮怎么样了?”顾辞渊制止住了皇后和贵妃行礼的动作,沉声道。 叶嫤萱戚声道:“皇上,您请节哀,盼兮她……因为中毒太深,已经去了。” 顾辞渊忍着悲痛,想起了今日还活生生回着自己话的盼兮,她才不过十六岁,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她是那么的明媚的一个女子,她还有过自己的孩子,怎么转眼之间,已是天人永隔了呢? 身后的贤妃和卫妃也是对关嫔没了的消息怅然不已,明明是活生生的一个人,怎么就中毒身亡了!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让她们觉得这富丽堂皇人人艳羡的皇宫是多么的阴森而又恐怖! “朕想去看看盼兮……”顾辞渊的声音透露着悲情以及几分憎意,命运总是如此不公,三番二次的把厄运降临在关嫔身上,而源头不就是有人嫉恨他的皇嗣么? 顾辞渊步入帘内,里面的关嫔就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青白,嘴唇污紫,黑色的血顺着嘴角流下,脸上是一副痛苦的表情,或许她也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竟然是如此的短暂,或许她也想要努力的活下去,等待自己的春天。 顾辞渊一时有些恨自己这些时日对关嫔的冷待,如果自己能在关嫔没了孩子之后多关心她一下,关嫔会不会如今还对自己明媚的笑着? ****** 顾辞渊出来的时候,悲痛中带着几分懊悔,让叶嫤萱看了很是心疼。 她知道的,皇上并非母亲说的如此薄情,皇上他的心也是肉做的。 叶嫤萱柔声安慰道:“皇上,臣妾知道盼兮去了皇上很是伤心,但皇上,您也无须过度自责……” 顾辞渊沉声道:“朕想不明白,为何朕的子嗣屡屡遭到迫害,上次盼兮的孩子是,这次殊词的孩子也是,朕的后宫里都是怎样的女子啊!” 叶嫤萱的心微颤,皇上是怪她没有替他管理好后宫么? 叶嫤萱直直跪了下去,道:“皇上,是臣妾无能,没有照顾好关嫔和纪嫔的孩子,让关嫔遭人毒手,请皇上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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