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嫂忍不住笑:“你给大帅做,他肯定愿意吃。我知道一个老郎中,医术最是了不得的。要不,我们下午去看看?” “好。”司露微道,“要个方子。” 当天下午,司露微果然跟石嫂去了趟老郎中的药铺。 老郎中说:“年轻白头,得病人自己来,诊脉才好确认病根。若是不想来,就吃些进补的方子。” “您开个食补的方子给我吧。”司露微道。 老郎中写了个方子,抓了点药,让她回去做成食物。 司露微回家之后,用黑芝麻加了老郎中给的方子里的几位补药,做成芝麻酥。 五天之后,家中全部收拾妥当,留下几名佣人看家,其他的都跟着沈砚山去北平。 沈横亲自带着圆圆来送。 司露微一看到沈横,就有点不好意思。 沈横倒是很大方:“瞧着气色还好,这些年没吃什么苦头,这挺好的。砚山所求的,也不过是你过得好。” 司露微一开始是内疚,听到这席话,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只是含笑冲他点头。 沈砚山的行李,堆满了两个车厢。 榴生喜欢的那个沙发,果然搬了上来。 沈砚山自己,手里牵一只巨大的白狗,是玛丽。 “玛丽!”榴生扑向了它。 玛丽这段日子不住在府里,因为前些时候它跟副官们玩,从高高的墙头跳下来,把腿扭伤了。 沈砚山不在家,把它送到专门负责看马的兽医那边去了。 玛丽也热情迎接了榴生,不停舔他的手和脸。 它的动作,再也没了之前灵敏,它已经是高龄的狗了。 第199章 不是我教的 专列缓慢而行。 沈砚山的包厢异常的宽阔,足有半个车厢大了,床与桌椅俱全。 “有螺丝,扣在地上的。”榴生一上车厢,就钻到了桌子底下,研究这张桌子为什么不动。 司露微喊他出来:“地下脏,别弄成了花脸猫。” 榴生又翻了翻抽屉,在沙发上躺了下,然后爬上了床铺。 “好玩,跟房子一样。房子还能跑。”榴生精神很亢奋。 七月的天,南昌府有点热了,可开了车窗,车厢里有风,略微凉爽。 沈砚山看着他那小儿子跟猴崽子似的上蹦下蹿,没有出声,也没露出不悦。这孩子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现在能这么无拘无束,沈砚山觉得挺不错。 司露微给他倒了杯茶,然后从她的随身小行李箱中,拿出芝麻酥。 “……尝一尝,我自己做的点心。”司露微道。 沈砚山摇头:“我不饿,你给榴生吃。” 司露微则道:“榴生我另外做了,这个是单独给你的。” 沈砚山低头看了眼点心。 很普通的芝麻酥,偶然也会吃到,味道并不怎么样,甚至甜腻得厉害,沈砚山不是很想要。 可司露微特意说,这是单独给他的,沈砚山突然就觉得,这些点心应该是人间美味。 他尝了一块。 不甜,味道很一般,甚至有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清苦气息,像药。 “怎么做了这个?”沈砚山明白了什么,问她,“哪里来的方子?” “石嫂介绍的一位老郎中,他说普通的少白头,食补就可以。”司露微说,说罢又看了眼他的头发。 他把头发梳理得很整齐,那些白发精心藏到了黑发下面,不是近看,也不算特别明显。 沈砚山笑了笑:“我是老了,也该白头了。” 司露微端详着他。 她突然意识到,他这几年真的老了些,最明显的是他的眼睛,眼神里不再有年少人的稚气了。 她挪开了目光。 “很好吃,以后多做一点,我每天吃一些。”沈砚山道,“老了也要保养,我到现在还没有娶媳妇呢。” 他说完这句话,忍不住又拿起一块吃了。 真不算好吃,可他就是想要多吃一点,这是司露微做的。 一旁的榴生听到了,趴在床上对他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