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华池点头表示明白,傅辰弄了点干粮泡了点水,让邵华池靠在自己身上,喂向他。 邵华池本来没什么胃口,吃进去也会吐出来,虽然这几天症状好了很多,但他依旧什么都吃不下,但看着那伸过来的青葱白指,忍不住张了嘴,在傅辰喂完的时候,舌头本能地舔了一下。 傅辰轻声说:“我的手不能吃。” 饿了还有。 淡定地抽出手指,又捏了点饼沾了点水递来。 邵华池也不知自己刚才着了什么魔,下午的时候他甚至在想,这次感染至少有一点挺好的,如果不是病重傅辰怎么会来看他,怎么能这么贴近。 但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状况,是更严重了还是开始好了,天花在潜伏期过后会有一段疑似好转的情形,高烧褪去,看似好了,之后会加倍严重,转头有气无力地靠在傅辰耳边:“我不想死,还有好多事没有做……” 傅辰轻轻拍着他,不会的,你已经依靠自己慢慢痊愈。 七殿下,总是在别人以为他必死无疑的时候,告诉世人,他有多么坚韧于顽强。 天边,从未显露出来的紫微星,破了十次死劫,终于,它从七杀星上方冉冉升起。 傅辰测了下邵华池的温度,“退烧了,再过几晚您脸上的疥癣会慢慢脱落,只是会留下一点疤。” 正因为熬过天花的患者会在脸上残留痘印,才被命名为天花。 傅辰在进来的时候就发现,邵华池的脸上原本那半边的鬼面已经被痘疹代替,之前梁成文以毒攻毒的办法是凑效的,虽然这样的邵华池本身就是一株最毒的毒物,但至少也保住了性命。 没听到回应,再低头,却见邵华池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疲惫地昏睡过去。 “傅辰,我不想死,我要得到这天下。 如果天下都属于我,那么你呢?” “您说什么?” 没有回答。 邵华池像是在梦呓。 声音更像呢喃,哪怕离得那么近,傅辰也是没听到邵华池到底说了什么。 . 接到七皇子令牌后,雅尔哈一直在等,似乎这个人并不是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日晚上,正当他回到府中,看到亮起烛光的书房,并没有喊来护卫。 走入里面,就看到了端坐其上的傅辰,也不知这人是怎么潜入的,他的将军府也不是什么人都那么容易进来的地方,“李遇?” 他还记得那时候介绍的名字。 “雅尔哈大人。”傅辰放下兵书,微微弯身行礼,这位将军的人品值得他尊敬。 雅尔哈却不吃这一套,先礼后兵?他可不吃酸腐文人这一套,瞬间彪悍的气势,好似一道劲风刮来,傅辰意志坚定,并未后退。 雅尔哈大笑了几声,将佩刀哐啷一声砸到茶桌上,“老夫一届莽夫,手里有的就这一把跟了我二十年的刀,没有那么多道理和你之乎者也,也不想绕圈子,开门见山说吧,你把这令牌给我,就为了等今日来找我吧,你要与我说什么?。” 拿出了那天傅辰交给他的令牌,既然不能当着老吕的面给,至少说明,这个人并不是完全偏向二皇子那一派的。 这个人的出现,会不会有别的意外,城中的死局,是否能有一个突破口? 这些雅尔哈都不知道,他没有别的退路,只有试上一试,能多救出一个算一个。 “将军或许已经猜到了?”这个将军并没有看上去那么鲁莽。 雅尔哈眼神陡然锋利,“你真的有瑞王的消息?” 从扉卿这里出来,本来志得意满的零号看上去心情非常不好,一群人又一次赶往宝宣城。 作为亲信里当出气筒的秃鹫自然而然凑了上来。 他已经发现了青染派人送来的暗号,并从地底挖到了他们要传递的信息。 当零号听到七皇子痊愈的假消息时,不由的想到扉卿在他离开前的话,果然是一刻都不能放松。 “瑞王怎么可能痊愈,你说是什么人故意放出这样的消息?哪个势力的?”零号气极反笑,居然真的被扉卿料到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