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程皓会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是吐出来,他有钱和人家打官司吗?”袁曦笉嗤笑摇头:“不像他和我,我是玉器他是瓦缸,他和人家碰,碰的是资本,人家随随便便找几个律师,一年不停地找借口告他,自己不用出面,只是出一点点钱,就能让他疲于奔命。这就是没有权势的悲哀。” 她说到这里忽然停口。惊觉自己说多了。 要说没有权势,她自己也要掂量一下和谁比较。 翻了一页杂志说道:“——挣了几百万,捂都捂不热,这样能挫挫他的戾气也好。” *** 鼎盛集团 刘绍辉推开门进去:“岑总,程皓来了。” “让他进来!” 岑遇安对着电话说:“爸爸有分寸,你好好和朋友玩吧,这些事情不用管。”他说完挂了电话,那打电话时的笑意立时也都没了。 程皓走进来,穿着黑色的西装,连里面的衬衫都是黑色。 岑遇安冷哼一声,从外形上,他的确还能看到自己女儿当年喜欢这个人的原因。可是交手之后他才发现,还是轻敌了,这男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心计也是加倍在长。 程皓坐在每次来所坐的位置。 他走到程皓面前,狠盯着他看了会:“没想到,这样都能被你得手。” “我介绍的那专家怎么样?”程皓对着他反问道。“你的东西,别人不敢给你说真话,他一定敢说的。” 岑遇安阴沉下脸:“沽名钓誉。” 程皓笑了笑,没说话。这是件可笑的事情,岑遇安请他来看东西,那东西不看不要紧,显然收藏圈乱象把这个搞地产的老板也圈了,藏品里真货竟然没有几件。 他掏出烟来,自己点上说道:“只有那么有名才藏家,才会估计身份,说假话少,真话多。你自己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敢问。” “今天叫你来,不是追究我去外地,而是你趁机搞场外交易的事情。” 程皓夹烟的手抬着,另一只手靠在这只手边,洗耳恭听的姿态望着他。 “那你说。” 岑遇安对刘绍辉指了指酒柜。 刘绍辉走过去倒酒,玻璃柜反射出另一面墙上的时间,才下午三点,他挑了合适的酒倒了一小杯。 酒杯递到岑遇安手中,他喝了两口,翘起二郎腿,看着程皓,忽然多了点笑意:“那停工的烂工地,都能让你玩出花样,我也不算看错人。” 程皓吸了口烟,弹了弹烟灰,眼神放在烟灰缸上。 这种直接的无视令岑遇安变了脸色:“你凭什么?你凭什么你问过自己没有?” 他眯眼打量程皓:“你以为你家还和以前一样,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家里的藏品早都没了,我就算买到赝品,那也证明我花得起钱,你想花有吗?” 程皓又弹了弹烟灰,等着他说的样子。 “问我,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敢问真假。”岑遇安讽刺地瞥着程皓:“我倒要问问你,你家当年的事情,你想过问过吗?” 他抬手,示意刘绍辉上雪茄,刘绍辉连忙拿出剪好的雪茄递给他。 雪茄的味道很快盖过了香烟的味道。 岑遇安吸了几口,吐出烟,雪茄点着程皓说:“……你当年小不记事,我帮你想,帮你算过:谁能那么快,从你外公家运走那么多东西?你问过自己没有?——说你忘记锁门,是你真的忘记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