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 衣领下的喉结急速滚动一圈,他半阖上眼,不要命似的抿了下她双唇,随即迅速退开,同时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头在她耳畔低哑地说:“现在开门,会彻底被坐实你和我的关系,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忍一忍。” 忍? 她能忍得了? 他刚才凭什么吻她?不让她说话的办法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用嘴?他敢说他不是故意的? 符我栀气得失智,已经顾不得别人会不会误会了,她现在就想当场杀了他,让他血溅三尺以祭奠她魂归西天的初吻。 “你去死吧!!!” 她怒而抄起镜子前面的衣架,发疯般捶出去,“咚”地一声,衣架太重,半路拐了个弯,捶偏了,擦着危玩的胳膊撞在了门板上。 符我栀抱着衣架,呼吸粗重,眼泪从殷红的眼尾滑落,她撒开手,终于被气哭了。 危玩欺负她就算了,他好歹还是个人,可是现在竟然连一个区区衣架都能欺负她了。 她真哭了,杏眼蒙着一层朦胧的水雾,豆大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滴,偏偏没哭出声音,哭着哭着就蹲下去用胳膊抹眼泪。 她可太委屈了,生病了不说,被危玩拖出去吹了一下午冷风也不说,现在可好,居然被他占了那么大一个便宜,初吻,这是她的初吻,他凭什么就这么简单粗暴地抢了她的初吻? 他凭什么? 危玩站在原地,低头看着她重复擦眼泪的动作,她眼尾被擦得通红,脸上都是泪水,擦完眼泪,她开始使劲擦嘴唇,下唇红得快要破了皮,她仍然不肯停下来。 危玩咬紧牙,心尖又像是下起了刀子雨,刮得心口血淋淋的疼。 他默然僵住片刻,终于深深地认识到自己一直以来犯下的最大错误。 他太过理所当然了,从一开始,所有的所有,他都想得过于简单了。 恋爱时,他不把恋爱当回事,分手后,他也没将那份残酷的分手当回事,正因他总这么理所当然,低头吻她时才没有顾虑太多,他甚至还抱着一丝侥幸去吻她。 在他潜意识里,符我栀一定还像以前那样喜欢着他,不论她现在如何打骂嘲讽他,他压根没将那些当回事,只当她在发泄,当成她独特的撒娇,等她发泄完,他们很快便可以回到最初。 他不愿意告诉自己,在对待分手这件事上,符我栀是认真的,认真到他吻她一下,她就恨不能杀了他。 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算了,真涉及到底线,她比谁都狠心。 危玩眼眶发酸,听着她断断续续的抽噎,浑身上下冷得像块冰。 他站了许久,抖落心脏上的刀子,慢慢蹲下/身,他想伸手擦掉她的眼泪,手指伸出去一半的距离,又硬生生卡住,指尖垂下去,他畏惧地缩回手。 “栀栀……”他看着她,喉咙里宛如梗了一根刺,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往嗓子里填入一块烧得正旺的火炭,疼得嗓音发颤,“对不起,栀栀,对不起。” 他彻彻底底地明白,他错了。 一直以来,他全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甜的时候,细节是真的甜 刀的时候,刀锋也是真的伤人 这章之前,少爷追栀栀靠的是脸 这章之后,少爷再想追栀栀,只能拿命搏一搏了 第31章 野火 s大校长姓陆, 单名一个翡字,远隔重洋,危玩辩论赛上那一通骚操作很快传到了国内。 隔天早上开会, 几名老师点名批评了危玩一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