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顶嘴,要把她们教坏了。再说,我的儿子都娶了,就不兴、不兴侄子外甥再娶吗?你的表弟堂弟们,我们家平理还没娶妻呢。” 提到祝平理,秦影顿时紧张起来,赶紧低头喝汤吃菜,怕自己会脸红。 此时周妈妈送来鸡汤,说是今早就煨上了,备着姑娘回家来。 韵之笑道:“您怎么知道,我要回来?我还以为,您会变戏法呢,这汤说来就来。” 周妈妈眯着眼笑:“朝廷出了大事,二姑爷在咱们家进进出出的,您一准儿回来,上回不就说,馋奴婢的鸡汤了吗?” 韵之喝了汤,疲倦一扫而空,心满意足。 至于二夫人,虽然闺女和自己拌嘴,但她没真生气,和孩子们高高兴兴用了午饭,就命周妈妈送她们回玉衡轩。 中宫涵元殿里,姐弟俩也用罢了午膳。 祝镕原本因彻夜未眠,没什么胃口,涵之命御膳房送来酸汤,好给弟弟开胃解乏,看着他之后好好用了饭,才安心。 饭后,姐弟俩往太液池畔散步,涵之问:“这桩大案子里,没有他们搀和其中?还是你徇私情,把他们撇去了?” 祝镕明白长姐所指,应道:“没有父亲,昨晚闵延仕和我们家的账房核对账目,而扶意和我则将账册上的名录核对了数遍,把一些暗语也核实了,父亲不在其中。” 涵之松了口气:“总算,他们让我们在绝望的悬崖边止步了,可就怕之后又翻出什么陈年烂摊子,大事小事地牵扯上他们。” 祝镕说:“您和皇上之间,出了什么事吗,让您如此顾虑。” 涵之摇头:“居安思危罢了,我们依然如过去般恩爱亲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能有恃无恐。镕儿,夫妻之道,你现在也该明白了吧?” 祝镕说:“似懂非懂,不敢自诩一个明白。” 涵之叹道:“冷静也是好的。” 祝镕说:“朝廷的事,向您解释完了,另有一件事,大姐,皇上已经赦免了我的罪过,官复原职。” 涵之颔首:“这我知道。” 祝镕道:“大姐,扶意曾亲口说,她想回家,可她到底是为了让我有地方可去,还是真的想回纪州?” 涵之嗔道:“我和你姐夫之间,难免一分君臣间的顾忌谨慎,可你们两个,瞎客气什么?你来问我,难道不该问扶意去?” 祝镕一脸严肃:“怕她失望,什么都要她亲自安排做主,什么都要她自己费心。家里上上下下,连同纪州岳父家,一刻不得闲,我总想自己,能让她也有的依靠。” 涵之笑道:“扶意可不是你想象的这样,罢了,这话你和我也说不上,回去问你媳妇。至于去纪州的事,我会和皇上商量,你们想去就去,不想去了,就继续在京城当差。” 祝镕道:“没想到,事情转折得这么快,平日里我有密函,都是随手销毁,大长公主为何藏了那么多年的账目,这不是上赶着等人抓他们。” 涵之说:“不被发现,就没人抓,你看牵扯那么多的人,若没有账目如何分赃,如何逐年加重金额?走上这条不归路了,比起被朝廷抓,他们更怕自己在利益中少拿一分钱。” 这些话,当夜里回家,扶意疑惑地问起时,祝镕学着大姐姐说的,同样向妻子做了解释。 惹来扶意满眼钦佩:“还是你知道的多。” 祝镕留了个心机,没说自己也是现学的,心安理得地享受来自妻子的崇拜。 “后续的惩处,且要拖上几个月才会有结果。”祝镕道,“如今秦太尉总领此事,算是皇上昭告朝臣自己对他的信任,但他有自己的手下亲信,我和闵延仕插不了手,也不打算多管。” 扶意正在镜台前,涂抹润肤的香膏,说道:“大姐姐见你,是说去纪州的事儿吧,如今你官复原职,也就谈不上什么贬谪了是吗?” 祝镕说:“王爷的回函,就快到了,不如等收到王爷的信,我们再做决定。” 扶意回眸笑道:“京城若有走不开的事,那就先留下,但要一时半刻用不上你办大事,就当送我回娘家省亲,我们去纪州避暑可好。” 祝镕心口一松,果然,他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扶意,大m.coOjX.COm